一股卑微的祈求。
姜止戈闻言脚步微顿,只是撇了一眼墨紫烟,他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十几年相处,墨紫烟本该早已有承受姜止戈冷漠的心性,如今却是哭到快要窒息,眼眶不断溢出豆大的泪珠。
又一次,又一次的沉默。
墨紫烟以为自己能承受一切,直到姜止戈对自己敞开心扉,然而事实证明,她永远都只能是徒弟,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
“丫头,你情窦初开,望情成疾,确实该嫁了。”
“我们,不合适。”
姜止戈轻叹一声,拿开墨紫烟抓着他衣角的手,身形转瞬消失在原地。
“师尊!!”
墨紫烟声音充满撕心裂肺,她伸手想挽留姜止戈,却还是扑了个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墨紫烟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埋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一句‘什么都没发生’,已经把她打进地狱。
何尝想到,地狱之下还有地狱,绝望之中还有绝望。
爱意落空,墨紫烟至少能待在姜止戈身边,以暗恋者的身份注视他。
即便只是徒弟,墨紫烟也认了,毕竟是她在自作多情,没资格要求一定能得到回应。
可是为什么,姜止戈连她最后的期颐都要剥夺,只留下一句不合适,便要将她推给别人?
这一刻,墨紫烟恨自己入了天云阁,恨自己成了姜止戈徒弟。
徒弟徒弟,永远都只能是徒弟。
墨紫烟的爱已经卑微如渺茫尘埃,难道在姜止戈偌大的世界里,连这一丝尘埃都无法容忍吗?
殿内,气氛沉重,白家诸多强者面面相觑。
龙芝更是眼皮直跳,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哭声犹如杜鹃滴血,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她知道自己儿子品行略有不端,可也不至于让墨紫烟绝望成这副模样吧?
龙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白歌,严肃质问道:“小兔崽子,你到底在她面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我没有啊?”
白歌一脸愕然,他也不知道墨紫烟怎么会哭成这样。
他虽是生性风流,且做过不少恶事,但墨紫烟并不知晓才对,况且他自身条件不错,之前见面也极力保持着风度。
难道墨紫烟是因为喜欢姜止戈?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哭的太夸张了吧?
再者说,倘若墨紫烟是因为喜欢才会如此伤心,姜止戈肯定心知肚明,怎可能点头答应让墨紫烟出嫁呢?
听墨紫烟这哭声,简直像是被人灭了满门老少。
“不管怎么说,七日之后便是成亲日,在此之前,你尽量跟她打好关系明白吗?”
龙芝神色严肃,白歌两百余岁还在四处寻花问柳,她是真心希望能遇到一位女子让白歌收心。
“明白,明白。”
白歌摆了摆手,颇为敷衍。
他多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结亲一事让墨紫烟哭成这副模样,想要在生米煮成熟饭前打好关系,着实有点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