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手碰牌,到底想要做什么?
胖大叔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对方碰牌之后,相当于将姜序的三万摸进自己手里,不光不能摸牌,还要打一张牌出来。
所以,下一个摸牌的人,又轮到了自己。
等等!!
不对!
胖大叔脑海中灵光一闪,一眼望向牌墙,数出最后剩下的牌,还剩下8枚。
这样的话,最后一个摸牌的人,就从原本的庄家姜序,错开成了对方自己!
要知道,在樱岛麻将中,最后的一张牌,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如果自己摸到最后一张牌,胡了牌。
那就是‘海底捞月’役!
如果自己是摸最后一张牌的人,自己没胡牌,但打出的最后一张牌,让别人胡了。
那个胡牌的人也能多一番‘河底捞鱼’役。
对方敢在最后两巡怎么干,毫无疑问的听牌了。
因为他是碰牌,等于少了两枚安全牌,点炮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如果不是听牌,甚至听的牌剩余的存量还算多。
怎么敢赌一手海底捞月。
就是没想到对方能在保证自己不放铳的同时,一点点组建手牌,最后在尾巡听牌了。
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一位雀士。
在麻将的战场上,即使是高高在王座之上的雀圣们,也有在第一次打牌的萌新手上翻车的可能性。
胖大叔能想到的事情,姜序自然也明白。
他此时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牌桌上那一丝突然断裂的白色气运丝上了。
就在刚刚对家碰牌的瞬间,随意飘游的半截气运丝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微微颤动着笔直落下。
落到了最后的几墩牌上面,静静不动,如一根细微的丝绒。
只不过,这根丝绒只有姜序一人能够看见。
姜序盯着这奇异的现象。
忽然间有一种预感,这些并不存在于现实中的莫名物质,或许就是他昨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奇异凤凰玉灵的诞生有关系。
甚至于,与麻将在这个世界樱岛高速发展的深层原因有关系。
啪!
胖大叔打出了一张姜序与对家共同的安全牌。
然后便再次轮到姜序摸牌了。
这也是他这局麻将能摸的倒数第二张牌。
西风。
这张牌是最后一张西风,绝对的安全牌,不会放对家的铳。
可错失了这次机会,姜序也只剩下最后一张摸牌的机会了。
胡牌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啪!啪!
下家与对家都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摸上来的手牌,便直接扔进牌河中。
现在,牌墙还有两墩,四枚。
所有人都只剩下最后一次摸牌机会。
上家的胖大叔深吸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这一局打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明明都听牌两面好型,却因为晚了庄家一步,被迫弃胡。
弃胡也就算了。
可他后续的摸牌就好像再跟他作对,嘲讽他一般。
如果他当时再坚定一点立直的话,后面都自摸两次,捉炮两次,足足能胡四次了。
反倒是庄家,虽然立直了,但一直都没胡。
这更显得他谨慎过头得更像是胆小了。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可牌都打出去了,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这最后一枚牌也不能功亏一篑。
他要将三家都看作听牌,避铳三家!
瞪大眼睛,沉默思考良久。
胖大叔才从手牌中抽出一枚一索缓缓打出。
......
梦魇般的“荣”没有出现。
胖大叔长出一口气,软倒在椅子上。
他这一局的游戏,结束了。
对家的小哥却是面露期待之色。
还有两枚牌,就轮到他摸最后一张海底牌了。
由于碰了牌,手牌中还有幺九牌,他虽然听牌了,但是由于无役,即使有人打出了铳牌,或者他摸到了胡的牌,都无法胡。
所以,在碰牌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期待这张海底牌了。
随着牌一张一张被摸走,气运丝却如同真正的丝绒,渐次落下,始终粘在牌墩上。
现在,牌墩只剩三张牌,呈二级的阶梯装摆放。
一张是姜序即将摸的牌,一张是下家老伯的牌,最后一张则是,本来该姜序摸,但现在轮到对家小哥摸的海底牌。
气运丝看起来越来越虚浮,就像把某品牌手机的相机倍数拉高呈现的效果一样。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糊,把三张牌都包裹一部分在里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散掉了。
也就在这时,在尾巡摸牌切牌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好像已经放弃了的姜序蓦然抬头。
探出的手掌快得像是带起了细微的破风声,在气运丝即将消散的一瞬间,手指点到了牌背上。
“就是这张牌!不会再错了!”
姜序低喝声中。
指尖的气运丝与即将消散的气运虚团,‘哗’的一瞬,全部都钻进了牌中。
“啪!”
姜序猛得将牌翻面,重重拍在桌上!
“自摸!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