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对那神秘的‘天谴’如此畏惧。
还有那神秘组织‘瑶池’,又是何等实力,可以给工族提供技术、坐标,又该有多强?
工族的人,是否有人通过那里离开?
坐标在哪?
传送的位置,又是何方?
一瞬间。
各种疑问依序浮上心头,甚至让周甲一时间忘了近在咫尺的源星,脑海里浮想联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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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
一晃而逝。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送水祭礼。
洪泽域多水多山,可谓是六水三山一分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百姓多以打渔为生。
送水祭礼,就是期盼今年有一个好收成。
城主欧阳沆主持祭礼。
这一日,从清晨开始,满城皆是欢声笑语,无数行商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城内支起摊位。
傍晚时分。
朗月初现,城中依旧热闹不散。
永安楼。
最高的一座酒楼上,郡主赵南絮端坐正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的俏脸也显出红晕。
“欧阳城主,不知贵府的那位前辈何时有空闲。”
她轻笑着扇去身前酒气,笑问道:
“南絮此番前来,一为家族罪人,其二就是想拜访一下前辈,可惜一直无缘见上一面。”
“郡主赎罪。”欧阳沆垂首:
“老祖年老体衰,常年卧病在床,不是不想见郡主,而是担心一身的干枯衰竭死气,郡主沾染不吉。”
“说笑了。”赵南絮连连摆手:
“能得见前辈,是南絮的福气,又岂会介意这些?”
“这……”欧阳沆眼神闪动:
“等在下回去,定会请示老祖。”
“好。”赵南絮点头,举起酒杯:
“我静候佳音。”
说着,一饮而尽。
酒液入肚,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
欧阳家有位定海神针,年岁已过两个甲子,早些年修为就已黑铁后期,曾被称为有望白银。
后来白银未成,却已达至黑铁之巅。
可惜老了,几十年都未露面,估计没有几个人知道,此人还活着。
赵南絮却很清楚,他不仅活着,而且活的还很滋润,若是不乱动的话,再活二三十年都没问题。
黑铁巅峰。
不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但赵南絮此行,不是为了见识高手,而是想通过这位,了解一下几十年前皇族的某位已经过世的前辈。
这是某人交给她的任务。
任务古怪。
似乎与赵苦心的事一样,涉及到皇族赵家的隐秘。
“在下陈伯玉,白山武馆弟子,久闻羊兄戟法精妙,恨不能一见,不知今日能否讨教一二?”
喝声打断了酒楼众人的窃窃私语。
寻声朝楼下看去。
正中庭院内,一位白衣公子拱手而立,正自目光炯炯,朝着不远处一个石亭下看去。
“白山陈伯玉?”
一人从石亭下走出,魁梧身材、健硕体型,丈二方天画戟握在手中,一股昂然之气涌现:
“有何不可!”
“接我一招!”
说着,手腕一抖,重达数百斤的大戟贯破虚空,点出漫天寒星,朝着白衣公子罩落。
“白山武馆是城中最为知名的武馆,观主陈纂是玄天盟内门出身,精擅拳法和轻功。”楼上,欧阳沆见赵南絮感兴趣,解释道:
“这陈伯玉,就是观主之子,年纪虽然不大,却已凡阶十品,沉淀几年就可尝试冲击黑铁。”
“嗯。”赵南絮点头:
“那人哪?”
“羊廷,此人是一介散修,武艺功法不祥,但戟法凌厉凶猛,十有八九与军方有关。”欧阳沆道:
“他同样是十品,底蕴更胜,不过并非石城人,经常游走在附近城池,可能是在寻摸超品源质。”
“果真是人杰地灵。”赵南絮美眸闪动:
“今日场中,此等英杰不在少数,城主治下有功,假以时日,城中黑铁定然越来越多。”
“郡主谬赞了。”
欧阳沆谦逊一笑,道:
“不过城中青年才俊确实不少,坊间更是流传十大年轻高手,个个都是有望黑铁的存在。”
“这是他们自己努力,下官愧得名声。”
“十大高手。”赵南絮轻轻探身:
“有意思,都有哪几位?”
“陈伯玉就是其中之一。”欧阳沆开口:
“此外还有苏家的两位弟子,小琅岛上的三人,天虎帮的两位青年才俊,另有散修……”
“斩魂刀、童家流星锤、九戒鞭法、八十一路擎天棍……”
“这些人年岁最大的,也不过刚满三十,若非超品源质难得,怕是都已经有人尝试冲击黑铁。”
凡阶十品,终究还是凡阶。
欧阳沆对于所谓的十大高手,也只是略有了解,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这等人还不够资格入眼。
赵南絮想到什么,问道:
“都是男子?”
“嗯。”欧阳沆点头:
“另有七大飞凤,与十大高手齐名,都是女子。”
“不过这等排名郡主听听也就是了,每年都会轮换,有的人虽未名列其中,却更加出挑。”
“哦!”
赵南絮挑眉:
“比如……”
“比如天虎帮帮主雷眉。”欧阳沆道:
“她从未名列其中,但突然就证得黑铁,可谓惊掉不少人下巴。”
“雷眉……”赵南絮若有所思:
“周甲哪?”
“周甲。”
欧阳沆表情变换,随即轻轻摇头:
“他跟其他人不同。”
“如何不同?”
“郡主请看。”
欧阳沆叹了口气,伸手朝下方一指:
“他来了。”
林南絮垂首,美眸就是一挑。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里更是有汇聚了诸多势力的众多高手在,气氛热闹、喧嚣不止。
但不知何时。
喧哗声悄然静了下来,就连场中对战的两人,也停下动作,小心翼翼朝着两侧让开位置。
只因为来了一人。
那人踏步行入,朝楼上看了一眼,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天虎帮的周长老,是一把锋利的刀,而且还是一把带有诅咒的刀。”欧阳沆慢声开口:
“这把刀在雷霸天、军方的手中,杀人盈野、破家灭门,让不知多少人恐惧、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但这并非是最可怕的,最让人畏惧的,是曾经握有这把刀的人,无一例外。”
“全都死了!”
“周甲,是一柄双刃刀,得罪他的人会死,握持他的人同样会死,几乎就没有例外。”
叹息一声,欧阳沆低声道:
“有人称呼他为不祥之人!”
“再加上此人行事肆无忌惮,毫无规矩可言,有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就暴起发难,说实话,就算是下官,面对他的时候,也会从心底里发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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