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军汉以外的人进入过何府,所以你又是何时进去的?怎么进去的?”
丑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道。
“额…怎么说我也是个道士,会点穿墙术什么的不过分吧。”
“穿墙术?你穿个我看看。”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意细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何家主母烧死之谜,你竟然还有心情玩闹,何家主母若泉下有知,岂不是要伤心欲绝。”
“所以你是在骗人喽,你到底是不是侠道顾清?”
“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证明给你看。”
“呸!登徒子。”
见从丑姑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顾清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思考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再加上一夜的奔波折腾,顾清的五脏庙开始激烈抗议了。
“我出去给你讨一碗吧,要馊的还是烂的?”
丑姑从怀里取出一个满是豁口的粗瓷碗,用破破烂烂的衣袖擦了擦碗底后问道。
“额…”
顾清沉吟着不知如何作答。
“算了算了,忘了你没要过饭。我去碰碰运气吧,运气好的话能抢到半碗狗食也说不定。”
看到顾清一脸艰难抉择的样子,丑姑抹了一把脸,没好气的说道。随后就朝外面走去。
待她刚刚跨出门槛,顾清突然从背后大喊了一声。
“何淑萱!”
丑姑身形定住,扭过头来用像是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盯着顾清,好半晌才说道。
“你以为我是何家小姐?你是脑子被摔傻了吗,你何时见过我这样的小姐?”
“额…虽然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必须承认你说得很对。”
顾清尴尬的低下头继续做思考状。
等丑姑的脚步声远去,顾清这才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我猜错了?”
…
李奉孝是在清晨时分回到何府的。
之所以此时才回来,倒不是与邢掌柜把臂互述久别重逢之情耽误了时间,而是他根本就不信邢掌柜的话。
在李奉孝看来,邢戾这种小人,每一个头发,每一个汗毛孔,那都是由谎言组成的。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李奉孝用了两个时辰,把云来客栈从里到外,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的搜寻了一遍,未见顾清半点踪影这才肯罢休。
瞪了一直陪笑的邢戾一眼,冷哼一声,策马离去。
“何家巷子两端都有人把守,四哥出入时需留意些。”
快到巷子口时,邢戾的话从李奉孝脑子里冒了出来。
邢戾说的是把守,而不是盯梢。没说是何人,那就一定不是飞鱼卫。
会是谁呢?
在距离巷口还有一段距离时,李奉孝勒住缰绳,让紫云骢停下。
高坐马背之上,李奉孝居高临下四处扫视。
据张龙赵虎所说,近几日因为何府闹鬼的传言,街坊邻居都已搬走,知晓此事的行人和货郎也都躲着不敢靠近。
可若依邢戾所言,只怕这其中是有人故意为之啊。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李奉孝此时又想到了顾清,若是贤弟在此,凭他的头脑,应该很容易就能才出来。
可是贤弟啊贤弟,你在哪呢!
距离巷口二十余步的地方,有一处卖炊饼的货摊。摊主三十出头,生的矮短身材,头戴一顶平角帽,口中吆喝着“炊饼~炊饼”。
巷子里了无人迹,与之相横的这条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
这矮子偏偏还吆喝的如此卖力,是否就是把守巷口之人?
还有一旁挎着篮子卖脆梨的少年,大清早的谁会买梨来吃。
还有那个乞丐、那个老妇、那个头上扎着朝天辫的幼 童…
李奉孝此时只觉得看谁都不像好人。
糟糕!
早就提醒自己,决不能相信邢戾那家伙的话来着,怎地这就给忘了。
李奉孝一拍脑袋,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可随即醒悟过来,又骂了邢戾一句。这才纵马提抢朝巷子里行去。
“哎呦!”
紫云骢行至巷口,浑没注意到一堆杂物后面竟还躲着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似是睡着了,麻杆似的小细腿伸出杂物堆,却是被紫云骢的蹄子给碰了一下。
小乞丐被疼醒,抱着小腿嚎啕大哭。
李奉孝赶忙跃下马来,蹲下身子要检查小乞丐的伤势。
“啊~救命啊,军爷打人啦,快来人救我啊。”
没等李奉孝的手碰到小乞丐,那小乞丐就先一步躺在地上满地打滚,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这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