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度吗?
跟着姜常喜还补了一句:“别说认个义女对他探花郎来说多重要?”该明白的地方,常喜还是明白的。
周澜心下叹气,看吧,话题果然绕到这里了。说清楚了,夫人肯定恼恨。
姜常喜没注意到周澜的神情,抬头同周澜探讨:“你说,探花郎到底什么心思?”
周澜回答的很严谨,大利同夫人的关系,这事还是要同夫人分说清楚的:“自古嫁娶之事,从来都不简单。”
姜常喜认可这话的:“那是自然,我们女郎嫁人,如第二次投胎。”
周澜说的严肃:“可郎君们娶妻,事关几代。”一点不比你们女郎简单的。
投胎,有没有这回事,都不一定呢,你们女郎追求的是飘渺的东西。
他们郎君考虑的是抓得住看得到的,不是一辈子,是子孙三代,几代的事情。能不慎重考虑吗?
周澜言语之间,已经尽量不伤大利姑娘的脸面了。不过,要让自家夫人正视这个问题还是必要的,毕竟除了大利,夫人还有三个视同姐妹的姑娘要嫁人呢。
姜常喜对这话,无从反驳。婚姻对男女都是一样的重要。
有些话无需说的太明白,姜常喜懂了,探花郎之所以如此,是还在掂量大利的价值。
不光是探花郎娶妻,以后还是探花郎儿子的母亲。人家探花郎想的比姜常喜以为的还要深远,所以一直拿捏不定。
姜常喜抿嘴,显然很不高兴:“不管什么人能娶大利,都是他们祖上积德,子孙得益的事情,哼,我家大利什么时候轮到人如此掂量了。也不看他配不配,往上数,多少代,身份高低还未见如何。”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周澜立刻把夫人的嘴巴捂上了,夫人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这话都能随便说。
建朝才多少年呀,往上数多少代,身份当真高的话,那能随便说吗。找死的节奏呀。抬身份也不用这样。
姜常喜恼恨探花郎的心机,甩袖子就走了,还哼了一句:“哼,男人。”
好吧,周澜就知道这话题肯定会迁怒自己的。他也在男人之列吗。
结果周大人想的还是窄了,人家姜常喜把圆圆都给送周澜这边来了。
周澜抱着自家儿子,可怜巴巴的哄着,圆圆这么大的郎君,这也是个被迁怒的男人。
可叹自家圆圆比自己还冤呢。
圆圆不知道因为是郎君被亲娘嫌弃了,‘啊啊’的招呼着周澜去内院,到歇着的时候了。孩子认床。
周澜哄着儿子:“咱们男人不同女郎计较,爹的书房也挺好的。”不然能怎么办呀。
别管探花郎给他带来多少的笑料,这个时候,周大人都是恼了探花郎的,看看把天下男人都给连累了。
大半夜的周澜才抱着自家圆圆回内院,还舔着脸同姜常喜说:“明日一早大利姑娘还要陪着付老夫人去游玩呢,你说咱们夫妻,母子,为了这点事不高兴,太冤枉了。”
人家闹事的好好的,他们这些看乐呵的,最后一家子生分了,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