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周澜的师承,可谁也没想到,人家这个老师,竟然就在府上住着呢。
所以说人家周侍读的小舅子有神童之称,这消息怕是落实了。
不然什么事情能把这样一位先生,拴在京城这么一个小院子里面。
所以同僚聚会什么的,都是扯淡了,现在是一群老酸儒们的互相吹捧。
周澜也看出来,这就是给自家先生攒的局儿,没自己什么事。
比较年轻的聚在一起,心酸酸的,对着周澜:「难怪周贤弟,能凭借进士之身,入得翰林院。」
这话多少有点不中听的,不过周澜在翰林院这么久,已经历练
出来了。
脸色都不带变的,竟然跟着点点头:「原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心虚的,不过如今我知道兄台是真心实意的夸奖我。」
没想到周侍读竟然是这样作答,这人立刻闭嘴了。毕竟如今人家周澜周侍读,那是凭过硬的一手字,超高的口碑,实力入住翰林院呀。进士做的不必榜眼,探花差。
不服你可以站出来比试一番啊。人家有说这个话的实力。不怕你酸,不怕你说风凉话。
可以给你个准备的期限,周澜那是不怕的。反正你准备的时候,我也准备呢。
周澜如今心里可是相当有数的。所以凭实力站住脚的人,不怕别人说风凉话。
赵侍读笑笑:「周贤弟这话说的为兄很是赞同,虽然身为同科,为兄痴长了贤弟太多年岁,可是为兄自认没有这样的实力同周贤弟比试一番的,怎么样,孙前辈,搓搓周贤弟的锐气?
跟着人家诙谐的加了一句:「咱们大家都看好前辈的。」
人家是上一届的三甲,虽然年岁比自己小,可确实是前辈。
赵榜眼也是无奈的很尴尬,为表尊重,弄出来这么一个「前辈」的称谓。
付探花郎更是过来起哄:「前辈,赵兄说的对,咱们都盼着有人搓搓周贤弟的锐气。」
看明白的同僚,才不跟着掺和呢,没得丢人。
孙大人的脸色就不太好,放屁,你们那是搓周侍读的锐气吗,你们分明想要看到我丢丑,不然你们怎么不自己站出来比试。
这位孙翰林撸撸才蓄起来的胡须:「你们称呼我一声前辈,我又痴长周侍读几岁,同在翰林院,不好同室操戈。」,
好歹这人没说,痴长几岁,不好以大欺小。不然那可真是不要脸了。这样说的话能诙谐,又回避尴尬,也是本事。
即便是这样,边上同孙翰林站在一起的同僚,都后退几步,同他拉开距离,这话丢人的很,还不如承认技不如人呢。
明知道如此,孙翰林也没敢应战,不然丢的人更大,怪自己嘴碎,酸的不是地方。
榜眼脸色不好看,要开口,周澜笑呵呵的接了:「多谢前辈看得起下官,给下官留面子。」
然后就云淡风轻的介绍起自家的小院子,周侍读就这么轻轻的把事情接过去了,胸怀可见一般,任谁也得说一句,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