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员气笑了。
他们这些年遇到过不少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不少,但还真没见过像这个外国人这样的。
要是个暴脾气,还真不一定能忍得住。
“这个问题你不说,那我们来说说另外的问题。”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员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起另外一个问题。
“你没有签证,是怎么进入夏禹境内的?”
“不知道。”
琴酒这还真没撒谎,他是真的不知道。
另外一个警员刚想发火,却听琴酒继续道:“我原本在自己国家里,突然就没了意识,等再醒来时,就在你们国家了。”
两个警员眉头皱起,对视一眼。
这几年随着国内发展越来越好,偷渡情况也是屡禁不止,十分猖獗。
云阳又是个靠海的城市,一些伪装成渔船的偷渡船,载上几个外国人,从荒无人烟的岸边偷偷上岸的事情屡见不鲜。
偏偏这种行为很难防止,还有渔民兼职做掩护的生意,想查都难查,只能靠群众举报。
当然偷渡这种行为也不全是自愿,有些掮客就喜欢找那种长得好的弱势群体,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偷偷渡到国内送去做牛郎。
等到了国内,他们没有钱,没有身份,语言不通,根本没办法生活交流,只能听从这些掮客的安排,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按照这个外国男人的颜值来看,这也不无可能。
只是猜归猜,还是得证实才行。
“你来夏禹多久了?”这个人夏禹话说的这么流利,若是没待够一定时间是练不出来的。
“不记得了。”
琴酒很想说没来多久,但他刚刚那番话好像将这两个人的思路带偏了,虽然不清楚他们偏到哪里去了,但总归是个好事。
“十年?五年?”
琴酒眉头皱起,垂眸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清楚。”
两个警员再度对视,在他们眼里,此时的琴酒就像是被提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神情阴郁。
不清楚?难道是偷渡过来的时候被关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不清楚过了多久?
不知为何,两个警员看琴酒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怜悯。
这外国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该不会还是小时候就被偷渡过来了吧?
那这也太惨了......
“你父母是早就过世了对吧?”
“恩。”
“你父母过世时你几岁?”
“七八岁吧......”
“哪时候你在美国吗?”
“恩。”
两个警员的声音不知不觉温和了不少,听得琴酒莫名其妙。
“你有认识的亲戚朋友吗?”
“没有。”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
无父无母,没有亲朋好友,长的又好,难怪会被盯上。
一个警员起身给琴酒端了杯水,“你先喝口水吧,我给你把椅子打开,带你去上个厕所。”
喝上水的琴酒有点懵。
他也没说什么,这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