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呃…”那守备的贼人话音未落,便被一剑刺穿喉咙,利刃破了气管儿,只来得及哼哧两声,立时毙命。
“咚…咚…咚…”阵阵锣声大作。
虽然刘樵动作迅疾,但那崖顶望楼上的贼人却是看得分明,见一道人自尺许宽的阴沟纵身而起,杀了守卫,连忙窍响铜锣,大喊道:“有人劫牢,有人劫牢…”
这一吼,四周林子里,草丛中,树上“呼剌揦”钻出几百号人,皆是身躯勇装,披挂齐全的甲士。
加上明面上巡哨的悍匪,一时间乌泱泱一片,持刀枪戈矛,斧钺镗叉,那山崖上还有一排弓手闪出,正捻弓搭箭。
“卧草”刘樵心下大惊,怎么精锐悍匪不出去打架,平常都隐藏在这土牢边儿上作甚,还皆甲仗精良,不下于官军,简直丧心病狂。
而且这些匪类步伐扎实,进退有据,久经战事,眼中凶色,不下妖魔,法眼观之,浑身腥风,冤孽缭绕,不是杀人无数,便是吃人喝血之辈,皆悍勇之卒。
“杀…”
四下望去,尽是明晃晃刀剑,寒森森枪矛,刘樵连挡的兴致都没有,非常果断的捻沙一杨,化黄光消失,却是架土遁走了。
那些贼兵见刺了个空,纷纷疑惑道:“怪了,莫非见鬼,怎的不见了?”
“哼…这是使妖术遁走了!”有见识的悍匪冷笑提醒道。
“可恨,我幽神金刚,迷天七圣皆未炼成,不然何惧群狼,这可如何是好!”刘樵纵遁光腾在空中,一时心下焦躁。
他虽武艺尚可,但可没有什么万军丛中取人首级的本事,剑是个轻巧兵刃,刺不穿甲的。
又没有什么强力道术神通,要是对上几百上千布衣百姓,他还能杀个七进七出,但面对装备精良的数百悍匪围攻,除了遁走,还真没办法硬顶。
不过到底是道术中人,正面刚不过,还有的是其它手段。
刘樵遁在空中,捻决念咒,伸手朝一片碎石崖一指,道:“力士何在,速速搬来…”
“遵命…”
一声呼哨,风声阵阵,数十里飞沙走石,地面上播土杨尘。
“嘎咔”一声巨响,几块磨盘大的顽石从山崖上被连根拔起,临空飞过百十丈,朝底下乌泱泱贼兵砸去。
“轰隆…”
那些贼众还在讨论刘樵消失一事,忽觉天上好似阴了一点,只觉顶上风声呼呼,尚不及回过神,便被巨石砸得粉碎。
那磨盘大的石头,临空百十丈落,下,好似巨型炮弹一般。
落地瞬间砸一个七八丈大坑,还弹起来蹦跳滚动,又碾出一条血路。
一时间残肢断臂、肠子、心肺、头颅、满地都是。
“啊…”
几块巨石过后,地上已经哀嚎惨叫一片。
那些不及反应,直接被砸成粉碎的还好的还好,生生断了肢体,还未死的,可真是凄惨,疼得生死不能。
“娘阿…我好疼…”
有半截身子化作肉糜,还尚未死的,已经疼得神志昏蒙,将弥留之际,还在似小时候跌倒磕伤一般哭爹,喊娘。
只是这时候才知爹娘,却悔之晚矣。
可怜么?据牛二所言,这寨中精锐悍匪,皆闾茅二圣心腹,也好食人,且手段是极为残忍的。
“生前作恶多端,掠夺百姓,奸人妻女、烹婴儿、刨孕妇以为血食,当下十八层地狱,神农黄帝传种五谷,莫非不能养人呼?”
“似这般作恶的,死后还万事皆空,着实过于放纵,此时阳世作恶无人管,阴世冥府不能报,贫道就给你们个现世报应…”
看着地上的惨烈景象,刘樵总算有一丝丝理解三教共签封神榜了,为啥要选的这么多凌驾于凡人头顶的神圣了。
着实是人心善恶不一,行善者寥寥,凶顽妖魔不少,但比妖魔还凶的人更是无以数计,没有威胁,便不会自觉,如何大同。
天宫无圣,不能管控经纬,人间无神,不能赏善罚恶。
何为神,举头三尺持利刃,一双法眼观人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宫、人间、阴司、皆有神圣之后,若有作恶的,死后当下地狱或惩戒千年,或万年受苦。
阳世一天,冥界一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本章正文已完
物物捻来,般般堪破。
妙妙真光,圆圆性果。
这般因果,劝人为善,却休作恶。一念生,神明照鉴,任他为作。
拙蠢乖能君怎学,两般还是无心药,趁生前有道正该修,莫浪泊。
认根源,脱本壳,访长生,须把捉。要时时明见,醍醐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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