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实验室阶段,几乎没有商用价值。
一千三百五十万,是一管注射剂的价格,前后的护理、照看呢?
难道打完一针就起来活蹦乱跳,逛街买菜了吗?
澳门的何赌王传患有脑癌,砸万金独独为自己搭建了医疗团队,并研发出了一种适用于他症状的注射药,每一管药剂的制造成本大约在八百万。
而实际上所有成本加到一起,为了打这一管针,大概要花费近亿港元。
一千三百五十万只是门票。
现在有另一种特效药nusinersen,中文称之为诺西那生钠。
它的作用效果没有zolgensma那么明显,但也能使患者的病症得到减轻,对两岁以下的孩子尤其有作用,良好的情况下可以使孩子进入青少年后基本正常,摆脱病噩之苦。
而且,它的价格很“低”。
在一些发达国家,已经计划将诺西那生钠囊括进医保名单。如澳大利亚药品福利计划名单中,将诺西那生钠初定为41.3澳元,折合人民币185元一瓶,而实际的采购价为11万澳元,折合人民币是49万元。
之所以能进行这么巨额的补贴,在于澳大利亚全国渐冻症患者只有几百名,相当于政府为这些人的治疗买单。
即便是这样,澳大利亚政府也只承担两岁以前的儿童,如果超过这个年纪还不能好转,是需要终生注射保持的那种情况,患者只能期待自己足够有钱。
就以国内目前的经济发展状况而言,诺西那生钠进医保是不可能的。
医保池子有限,不能为了救一个人放弃掉其他一千个人。
那么,个人是否能购买特定的商业保险呢?
之前的确有美国公司搞过,结果是突然出现一堆原本没有登记在桉的病人投保,使得总赔付金额迅速击穿保险金池子,此后没有任何保险公司敢提供此类保险。
这的确是一种绝症了,它的一切希望几乎等于是零。
关于“渐冻症”话题的讨论,一直到方沂回到了京城,还在进行中。
作为一个导演,他敏锐的抓到,这可能是有戏剧力的一种病症,把目光放到两三年后,可能是不错的改编电影。
刘天仙给他出主意:“比方说,拍一个得了渐冻症的人,从生存到离开的全过程。”
他否决:“没有故事性。”
刘天仙:“这种病症,能有什么故事性呢?如果真有拿来改编的那一天,应该只能冲着拿奖去吧,没有人会看这种片子的。”
方沂摇头,“事在人为,有吸引人看的因素,自然就能有人看。”
刘天仙感受到他的认真,惊诧道:“你不是真的要拍吧?”
“不,不会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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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七岁》的副导演郭凡处理好一堆杂事后,和方沂约了个时间来作汇报。这天的京城天气极好,也好似他的前途,天空是清澈的湛蓝,一望无边。
他在工作室租用的大厦底下站了会儿,从地下车库上来,遇见了方沂的豪华座驾劳斯来斯。
他绕着琉璃车标转了几圈。
“彼可取而代也?”
还是“大丈夫当如是?”
眼下,郭凡两句话都不敢说出口,不过他做梦还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