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姐的看法也未必错误。
毕竟这不是一个适合潜心修炼内功的圈子。
对于周止若而言，也许《九阴真经》不如《峨眉九阳功》来得体面，亦不能让张无忌回心转意，但周姑娘至少能凭它一巴掌拍得张无忌呕血。
总比可怜兮兮的说，“倘若我问心有愧”来得好。
天梭发布会不是方沂这天的正事，下午他在临近的阿狸集团和马et见面。为了表示对阿狸形象代言人的重视，马et在西湖湖畔弄了个耗资远超天梭的论坛，而到场的记者数量也不落于下风。
武侠迷马et戏称这是小“西湖论剑”，是叶孤城大战西门吹雪。
这次轮到方沂来给马et当托。
名义上是“签约方沂”论坛，实际上是马et个人演讲现场。
11年的阿狸集团发展相当迅勐，而且正处于憋大招的状态当中，早年获得雅虎十亿美金投资的阿狸全力购回雅虎股权，使得管理层所占股份达到约33个百分点，并借助于同股不同权的协议，实质上重新拿到对阿狸的绝对掌控权。
马et将有一番大动作，一方面从港股退市，重新私有化，将支付软件等核心资产独立出来，准备将其他资产包装后赴美上市；另一方面大肆收购一系列新兴软、硬件企业，缔造所谓的阿狸系。
阳谋。
而且，马et对文娱行业很感兴趣，他和张超阳不一样，张超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搞点嗖狐年度盛典之类的活动给自己过过干瘾，还得说服自己公司股东。阿狸已经进入到马et一言堂的时代，他的确能砸钱开天辟地，从无变有。
马et原先的目标毫无疑问是华艺影视，毕竟这是民营影视第一股，是击败了群龙的一时英雄。
但方沂目前为止的所有电影都把同档期的华艺片干趴下了。
比起早年在美帝刷盘子积攒第一桶金的华艺大王，马et自然更相信堂堂麻省理工张博士的理论：偶然发生太多，其中就有必然因素。
显然方沂这个小年轻确实是有货在身的——到底真是气运之说还是少年天才，总之投资他不会是一笔亏钱生意。
方沂自己也有草创公司，即将上映的片子《重返十七岁》和阿狸集团一样，似乎也是在憋的大招。
“文娱行业是轻资产行业，可能会和互联网一样，强弱转变的很快，今天还辉煌的，明天就不行了。”
“也可能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就输了。”
马et在介绍方沂的时候，随口发挥了几句，意有所指。
方沂并不接话，媒体却很兴奋，有了解阿狸近期投资意向的大概猜到了马et在说什么。
他们直白问：“是不是在说华艺影视公司？我听说华艺和方导的关系并不好，而且放话在圈内封杀方导——虽然是没什么用。”
球踢回到马et手里。
他是怕事的人吗？
当然不是。
11年的大老们还比较朴实，商业骂战基本是亲自上阵，不作任何伪装。
上个月马et和另一家电商老总直接点名道姓互骂，一个说“不要和xx扯上关系，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另一个说“行业底线一再被打破……鸡鸣狗盗之徒。”
——高端商战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
不过马et没有把华艺往死了得罪，而是讲起了人生格言：
“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绝大多数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
座谈会后，鉴于老马和小方的名人效应，新闻稿如同病毒一样在网络上传销，有好事的记者跟着马et的迈巴赫，发现之后方沂和马et又在临近的餐馆吃了顿饭，这两人似乎是早已建立起了私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