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道:「陈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劫狱?」
陈长安呵道:「我若真是想要劫狱的话,你不可能还活着站在这里!」
「你……」
赵明远怒了,但很快又压制住情绪,甚至挤出个笑脸道:「陈大人,好好的中秋节朱大人摊上这种事儿的确很糟心,但是……」
「你还知道今晚是中秋节?」
不待他说完,陈长安喝断道:「不管朱伯伯犯的什么事,杀的什么人,中秋节总不该在狱中,我得带他回去,等过了中秋,赵衙令明日一早再来拿人就是!」
「走吧,朱伯伯!」
陈长安撇下这句话,压根没有再搭理纠缠的意思,带着朱标与朱家文父子二人离开,赵明远看在眼中,倒也不作阻拦,只是挥手招来三个捕快,吩咐道:「去朱府门口盯着,明天一天便把朱标再抓回来。」
回到朱府时,大家的情绪都很低沉,尽管朱标到场精心置办的中秋晚宴不再缺席,可哪还有团圆的兴致。
「家文他爹,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唐红英啜泣着问。
朱标喟叹道;「唉,都怨我呐,就不该与人起争执,戌时左右,在知州马玉麟的招呼下,青州官员们全部到场,在牡丹楼的摘星阁摆下宴席过中秋,未曾想……」
他略作停顿,看向唐红英解释:「夫人,牡丹楼的地点是知州马玉麟定下的,我也只是去应付应付,可没碰里面的歌妓!」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提有的没的,赶快说正事!」唐红英跺脚催促。
「唉!」
朱标继续陈述:「我因为急着赶回来要陪你们过中秋,到场后敬他们每人一杯酒,便准备离开,这时参书铁中流站出来说我看不起各位同僚,不给他们面子。」
「无奈之下不得不再小坐片刻,谁知那铁中流喝醉酒后,竟开始数落起人,说什么家文三年科举不中,我半个月来没有头绪的案子被长安顷刻间勘破,朱家父子俩都是废物之类的话。」
「我回怼几句后转身要走,他竟掀翻桌凳动手,扭打之间,我将他推下摘星阁,摔死了!」
众人听完皆觉得委屈又愤怒,分明是铁中流各种找事,为何偏偏要抓朱标呢?
唐红英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老爷,这不公平,是铁中流寻衅滋事的。」
「可毕竟是我杀了人!」
朱标如是道,对于罪名供认不讳,谁让他本就是个正直的人,不该有的休要强加,该有的定不会主动开脱。
「长安,这可怎么办呢!」见丈夫死脑筋,唐红英扯住陈长安肩膀嚎啕。
陈长安宽慰道:「放心吧朱伯母,我想铁中流的死应该与朱伯伯没关系的,只是需要些时间查清楚。」
「朱伯伯,去趟书房吧,有些问题我想再详细了解了解。」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忧心忡忡的等待着,陈长安则在书房中询问更多的细节,翌日,天刚蒙蒙亮奉命守在朱府门口的捕快便将朱标带走。
陈长安骂了句奶奶的腿后,与朱家文赶往牡丹楼摘星阁,准备去案发现场勘察一番。
其实陈长安昨夜劈开牢房铜锁带朱标回家,并非是为过个中秋节,他又不傻,摊上杀人的罪名哪还有吃月饼的心情,恐怕看鲍鱼片都会觉得恶心。
昨夜举动,一来是为在不可能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询问案发经过,二来试探试探青州官场各个人员的反应。
因为长期办案的经验告诉他,有人在故意陷害朱标,结果很明显,作为青州衙令的赵明远反应最大,派捕快跟踪看守。
当然,也不排除朱标之前翻查屠夫的案子,是种对赵明远工作间接的否定,他怀恨在心意图报复。.
很快,二人来到牡丹楼门前,正准备要进去,遭到老鸨的阻拦,询问过得知,昨夜摘星阁发生命案,有官员现场毙命是个原因,另外还有,头牌熙悦昨天中午外出一趟回来,披头散发珠花错乱妆容狼藉的样子,突然病倒不起,关于她的演出场次全部取消,与其没客,倒不如干脆不开!
陈长安这才想起前天夜里在花船遇见,昨日又与二姐苏婉青生死搏斗的熙悦,便是牡丹楼的头牌。
又得见面嘛?
行吧,就当是吟诗装逼的后遗症。
陈长安深呼口气:「还请向熙悦姑娘传个话,就说我是前天夜里在花船之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陈长安,如此,她该会见我的。」
「哦,这样呀!」
老鸨手绢一挥:「看吧,那边全是自称前天夜里在花船之上与我家熙悦有过一面之缘的陈长安,赶紧打哪来回哪去,有时间多读书,别净整些旁门左道。」
陈长安顺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将近三百多人蹲在街边,有膘肥体壮手拿菜刀的屠户,有挑大粪送夜香的长工,甚至还有流落街头的乞丐,更过分的,直接牵条狗,在狗脖子上挂个木牌,写着我家主人叫陈长安,立市招摇。
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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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们都叫陈长安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