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口大骂:「陈长安,你赶快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要动,否则他会摔死我们的。」
「不要动了,你这个废物听不懂人话吗?」
「唉!」
陈长安无动于衷,缓缓举起藏名对准耿朗,戏谑的口吻:「如果你要拿亲情家人制衡威胁的话的确有用,只不过她们三个在我眼中,不算!」
「前天她们三人挨板子的时候,我不是怕惹祸上身,只是纯粹的,懒得管而已!」
「哗!」
已字出口,陈长安拖曳着道残影疾驰向耿朗,待至面前一刀挥下,扑哧哧的,醒目鲜红的血液宛若喷泉般从后者脖颈疯狂涌冒,他的头颅倒飞出去摔砸在地面,白色粘稠的脑浆从两耳中慢慢流淌。
「砰!」
「啪!」
「啊!」
与此同时,又有三阵断续的闷响声出现,马香玉,秦可晴,马香珏三人从高空中坠落下来,摔的血肉模糊,在初升的红日霞光照耀下,绽开三朵鲜艳美丽的血花。
耿朗断去的头颅还有几分残存的意识,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陈长安完全有机会接住她们的,却没有动手,任凭摔死,他是心肠歹毒呢?还是自己真的押错赌注呢?
如果把她们三个换成苏婉秋,会不会是不同的结果?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永远的闭上眼睛。
文武百官们见况表情僵硬,神情呆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用亲房的生命做威胁,他竟选择的毫不犹豫,干脆利落,三人摔死的刹那,甚至连眼皮都没眨半下。
此人真特娘的……勇也!
「你……你……」秦可晴还有意识。
陈长安蹲下来微笑道:「放心吧姨娘,你为大闵江山做出卓越贡献,人民会记住你的。」
一句话成功将秦可晴最后的口气整断,没办法,从初次见面陈长安就很厌烦三人,再者她们也是自找的,若非前天不闹着进将军府,又怎么可能会与耿朗有眼神交流,又怎么可能被写忆改变记忆。
「没事吧你!」
叶凛感觉陈长安亲眼目睹三名亲房死在面前应该会悲痛欲绝,走过来轻拍他肩膀道:「唉,人嘛都有这天,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她们死于大义,慢慢地,会过去的!」
「啊?我吗?」
陈长安指住自个鼻子,反问并摇头:「我没事,相反的现在很开心!」
叶凛语重心长的说:「你看你,还假装无所谓,要哭就哭出来,我又不会笑话!」
陈长安乐呵呵道:「我真没事!」
「真的?」
「真的!」
「虚伪
了昂!」
「虚伪你娘啊,真没事,有什么好伤心的!」
「呵,你就装吧!」
「我没有!」
「你有!」
房中,阮静初指住外面尖叫:「喂!快!快!快!陈长安和叶凛怎么又打起来了!」
乌衣卫的同僚们立刻上前把他二人拉开,经过段十分艰难的劝解后这才作罢,陈长安剜眼叶凛,来到白睌跟前拜道:「陛下,刚……刚我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没忍住直接把耿朗给剁了,请恕罪!」
「没……没事!」
白睌有些轻微的结巴,总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个冷酷无情的魔鬼,连亲房的命都可以不顾,但想到目的是要捍卫大闵江山,嗯……真好,这样的魔鬼来一打!
她命令御林军的人把耿朗尸体带下去,回到屋中对现场其他文武百官一顿教训批评,自然是为杜绝朝中再出现类似事件。
叶凛则偷偷把阮静初拽到角落中,解释刚刚行为是中了耿朗那个狗贼的迷魂大法。
洛红鱼被神机营的人带下去治伤,看样子还挺严重。
教训完文武百官,白睌视线冷冰冰的扫荡一圈,看向王幽,曹舞,程牧龙他们三,极具帝王威严的气场展露无遗,吩咐道:「乌衣卫听着,虽然此次将军府凶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但你们还有两件事得去办。」
「第一,找出与耿朗暗中勾结的赵齐血脉是谁,除掉他,第二,查清神机营女子卢娇信中所说的,身在袁将军麾下的玉玺雕刻者后人是谁。」
「是!」三人回答。
「陈长安,你此次破案有功,说吧,要朕赏些什么?」接着看向陈某人,开口询问。
陈长安两袖清风忠君爱国的品质当即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声音脆朗道:「启禀陛下,这都是属下该做的,并不需要奖赏,另外,我应该知道,身处袁将军麾下的,玉玺雕刻者后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