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杀人为的是制造恐慌与厉鬼复仇的假象,晚上,无疑是最好的行动时机。
毕竟前面三个人都是死在夜里。
屋中,照顾袁炳忠的春香与夏香越发紧张。
屋外,陈长安的精神与注意力越发集中。
御林军,兵部,神机营,乌衣卫四方的巡逻加强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每个人都神经紧绷。
洛红鱼站在对面屋檐下,隔着被橘黄色烛光映照的朦胧夜色,凝望陈长安,不自觉的露出微笑:“看来,他对将军的事还真挺上心的。”
很快,当自我意识到后,又迅速把上扬的嘴角扯正,干巴巴的自言自语:“当然了,这是你应该做的,哼!”
“哎呀,你这恐怕没必要吧!”
这时,叶凛打着哈欠穿过庭院来到陈长安面前,眼神中微带几分嫉妒情绪的审视着他背后的第6原术.反矩法相,啧啧道。
陈长安坐的依旧端正,面色不变:“很有必要,我不希望再有人死!”
“也是,把法相撑一整天精神还能够如此饱满,可真行!”叶凛说着来到他身边坐下。
陈长安摇头:“那倒不会,我的原术呢是反矩,所以能够把这种小功率的精神支出转化为补给。”
换作常人,即便不是用来打架,如此长时间的支撑法相的确难免要精神掏空,偏偏陈长安的反矩可以做到永动机的效果!
“你……哼,反矩,挺……挺好的!”
叶凛当场脸黑,骂骂咧咧的离开,走到庭院中间又返回,端立着居高临下打量陈长安。
陈某人问:“怎……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嗓子干就想喝口洒,我从来将军府到现在,天天喝茶,是真腻歪!”说着他拿起台阶上的酒壶往嘴里咕噜噜咕噜噜倒灌。
“欸,等……”陈长安意图阻止,已经来不及。
“扑哧!”
下一秒,叶凛将嘴里淡黄色带有白色泡沫的液体喷的他满脸都是,眼珠子瞪直:“格老子的,里面……里面怎么是尿!”
陈长安扯着嘴角边用手擦拭尿珠边道:“废话,我一整天都呆在这里没有离开,不仅要吃喝还得拉撒,不是尿是什么?”
“你就这样大庭广众的尿?”叶凛梗直脖子质问。 @
陈长安无语的表情:“你还这样大庭广众的喝呢!”
叶凛:“……”
估计他的内心有十几万头草米马奔腾而过,一把摔碎洒壶跑到庭院外的柱子边呕吐。
陈长安耸耸肩无情吐槽:“我想阻止的,可你动作太快呐!”
同时抬头看向月色,他感觉只要守到天明还没事,估计便能够再争取到些时间去侦查其他的线索。
御林军,乌衣卫,兵部,神机营的队伍一遍遍来回穿梭巡逻,曹舞,程牧龙,洛红鱼等武道高手在各自认为秘密的角落中监督任何。
风吹草动。
酉时!
亥时!
戌时!
子时!
直到辰时一刻,天色蒙蒙亮,夜空中的弦月和点点繁星慢慢淡化到看不见,陈长安收起法相,伸个懒腰抖擞精神:“终于算是过去了,今夜,平安无事!”
“啊!”
“着火了,快救火救火,里面好像有个人,那是谁,里面的是谁!”
“好像是大夫人!”
“胡说八道,大夫人分明在前院照顾将军,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快救火!”
话音刚落,偏西侧的院落中传来阵阵尖叫呼喊,陈长安猛地起身回头,一脚踹开门冲进房间,高呼:“大夫人,大夫人!”
他看到袁炳忠依旧由于急火攻心,昏迷在床,二夫人夏香趴在桌角枕着手臂酣睡,唯独不见大夫人春香的踪影。
“可恶,怎么办到的?”
陈长安背脊顿凉,浑身瘆起一层层鸡皮疙瘩,首次感觉到挫败,大夫人不在这个房间里,难道那边被烧死的,真是她?可凶手如何做到空间转移的,自己昨夜绝对没有半点分神,如果有动静或者是采用某种秘法,肯定能察觉到才对。.
可现在……
“啊!”二夫人夏香从睡梦中惊醒,仓惶四顾。
陈长安询问:“大夫人呢,大夫人在哪里?”
夏香慌慌张张直摇头:“不……我不知道呐,我真的不知道,她明明,明明刚和我一起在房间照顾将军的。 @ ”
“快!快!”
与此同时,有个乌衣卫同僚急忙冲进房间,呼呼哈哈的喘着粗气,抬手指向西院那边,发出通报:“大夫人被烧死了!”
陈长安怒不可遏,一拳轰翻房中衣架破口大骂:“草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