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高呼:“杀!”
现场顷刻间战马嘶鸣,铠甲铿锵,漫天黄尘中,他们浩浩荡荡的朝陈长安与苏鼎风冲锋而来。
“我抗住你跑吧,来年生个大胖外甥,记得带着上坟,把……把鼎破苍穹写完给老子烧过来!”
苏鼎风勾动手指唤来铁剑,几个大跨步护在陈长安面前,喝了句苏氏仙人跪,挥剑斩过万顷白芒,横冲直撞锐不可当。
“轰隆!”
“砰!”
“咔嚓嚓!”
足足三十万远古铁骑,冲在前面人活生生被他这一剑斩杀的干干净净。
苏鼎风浑身气劲被消耗的所剩不多,无法再挥出第二次,便回头再看眼陈长安后,持剑奔入骑兵长龙中,近身搏斗。
只见他鹞子翻身轻松躲避开穿胸而来的长矛,回首挽个剑花蓄势直刺,剑气贯穿列阵中前后铁骑两人,陶甲崩然破碎,紧接着左手中食二指并拢,转头点向对方眉心,再灭一骑。
“呵呸!”
陈长安吐出口血水,骂骂咧咧:“想要看鼎破苍穹就好好活着,老子才不给你烧,我与婉秋要真生个子嗣,可没脸跟他说自己的舅舅连几件破陶俑都对付不了!”
说完催动挽灵,将方圆范围内的灵力全都融汇进藏名,冲入三十万铁骑,一刀又一刀,连贯紧叠,不做间断。
咔嚓嚓咔嚓嚓的碎裂声不断响起,陈长安苏鼎风刀剑所过之处铁骑躯壳塌碎,化作一地陶片,当然,他们二人的体力同样在随之消耗衰减。
眼见手底的士兵们遇到强敌,肩扛双锤的将军一勒缰绳,控制着战马冲杀而来,奔到苏鼎风面前,自下而上一锤反铲。
苏鼎风挥剑抵挡,当啷的下,长剑脱手,双脚离地,人与剑双双倒栽出去。
陈长安登时浓眉一卷,持刀杀来,斩仙心决运转于藏名之上,弯膝弹跳跃起百米高,顺势劈落。 @
“当!”
双锤将领抬头,一双豹眼当中看见宛若有个火球从天而降,轮廓越来越大,威压越来越强,作为条件反射,虬结攀附在臂膀的肌肉块块隆起,条条鼓胀,双锤用尽全部力量,高举挥动,支成个叉。
“嘣!”
“嗡!嗡!嗡……”
阵阵的金属颤鸣中,陈长安的手臂像是被高负荷的电流通过,震的麻木僵硬,失去直觉,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从冲入列阵算起到现在,他与小舅子已经斩杀了将多铁骑,再无多余的力量反抗。
“哈哈哈,陈长安,我早就说过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等着被踩踏成肉泥吧!”汾阳先生兴奋的都不去管顾脖颈伤痕,开怀大笑。
王连寺举起臂膀发号施令:“全军冲锋,踩死他们。”
作为最高层次者的执戟将军立刻有了动作,胯下宝骏双蹄腾起仰天嘶鸣,背后披风战甲猎猎作响,一马当先,后面三十万铁骑紧随。
浑身疲软无力,四肢麻木的陈长安与苏鼎风二人肩靠肩颇为狼狈的席地而坐,笑容惨然。
“废物,刚才不是让你跑吗?”苏鼎风骂骂咧咧,仿佛是用上了最后的力气。
“放屁!”
陈长安针锋相对:“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娃刚出生就没有舅舅!”
“哈哈!哈哈哈!”
两人没再说话,而是笑起来,笑的无所畏惧,却又有一丝遗憾挂在眉弯,他们不怕死,只可惜,不能为。(下一页更精彩!)
沧州三十万百姓讨回个公道。
“我真他娘是个废物!”陈长安伸手去够藏名,没够到。 _o_m
此刻,三十万铁骑依旧以万夫莫挡之势冲锋,距离二人不足百米。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这时,一个身影从山坡顶朝这边高呼疾驰,因为身穿长衣的缘故中途被绊倒无数次,滚摔无数次,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宛若个铁打的人似的,拾起身来接着飞奔。
最终,张开双臂抵挡在三十万铁骑面前。
张开双臂,护在陈长安与苏鼎风面前。
正是沧州屠城中唯一的幸存者,那个疯癫男人,他与三十万铁骑中的执戟将军对视,眉目含情,眼眶湿润,字字句句道:“小……小芳,停下来,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