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这个三妹夫脑子不太合适,千万别听他胡说,咱们进去吧,我泡茶给您喝!”
甄子平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可当他要动步的时候,不经意瞥了眼陈长安摆在石桌上面的石子,当场被吸引,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走啊,师父!”苏鼎风催促。
甄子平没搭理他,朝陈长安抱拳道:“敢问陈小兄弟,你是如何排列出这些石子的。”
苏鼎风嗨道:“师父,我早跟你说过这是我三妹夫,脑子不太好使,管他怎么排列出来的呢。”
“放肆!”
甄子平脸色一绷,当场喝斥:“你懂什么,这石子排列的玄奥无比,奇妙非凡,个中蕴藏天地道法,非普通人可以窥探,你这位三妹夫资质学识,皆为不凡呐,能够有他在身边乃大机缘,要懂得经常请教知不知道?”
苏鼎风:“……”
陈长安心思一动,听甄子平的口气好像很懂的样子,正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够歪打正着挖出羊皮卷上的秘密。
……
……
长安城中今日有许多队伍聚集,共同点是,他们都有门有派,跟随掌门来参加即将举行的天台封禅的。
参加者四面八方繁多的很,但有资格获封的,其实算下来只有以儒家为聚集代表的白鹿书院,以甄子平为代表的巴山剑派,以周遥为领导的江湖武者派系,以及道家。
书香馆是朝廷专门设下来接待儒家入城人员的官方场所,作为当今书院领导者的刘煜正坐在对着一树绿油油白杨的窗口前心无旁骛的读研四书五经,众所周知,他名下弟子三千,其中又以十三人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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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
十三人于厨艺,音律,阵法,星象,天文,地理,算术等方面各有所长,这次陪他同到长安的,分别是精通音律的老六冉回,长于算术的老八蔡贡,以及在诗词建树上被誉为当今文坛独秀的老十三颜鹿。
此刻,颜鹿正双手负背衣袂飘飘的端立在书香馆馆口,遥望远方,口中兀自念叨:“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好词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的出如此字句,有机会真想见见。”
老八蔡贡则手持竹笛,于一簇碧绿垂柳之下,全神贯注的按着从街头老百姓口中听闻的精忠报国的曲调长吹慢奏,音响悠悠,悦耳动听,完毕后收笛于腰,由衷感慨:“这首曲调气吞万里波澜壮阔,简直绝妙,陈长安,我打听过,是个今年才加入乌衣卫的新人。”
“呵,竟然是出自武者之手,不过……估计也只有过惯刀光剑影的他们,能编排出这样的曲,有机会真想见见呐。”
……
……
隔壁的座道观中,莫约有百名道人正在院中练剑打拳,这片区域是朝廷专门设来迎接道家人士的,正堂中,八卦太极图纹下,有个两鬓斑白但腰背挺直的老道士正在盘膝打坐。
他是此次代师兄邱道然进长安城接受天台封禅的道家二把手,杜逍。
众所周知,道家每年的天台封禅,都是他这位二把手来代接,因为道家正统掌门人邱道然,从九年前开始便陷入长眠当中,一觉到而今都未曾苏醒。
传闻当年女帝白睌因为女儿与某和尚私通奸情,立志要灭庙屠佛,佛宗曾狗急跳墙召唤出三尊圣佛法相降临长安城,意图与白睌同归于尽,那是这位女帝距离死亡最近的次。
关键时刻邱道然以大神通唤出道家神尊,杀灭三尊圣佛法相,但本身同样受到术法反噬毁损根基,因此陷入沉睡,道家却因护驾有功,成为国教。
因为佛宗的出手,白睌意识到自己虽身系国运,有信仰之力加持护体,普通的刀剑或者手段不可能造成生命威胁,但当某种宗教或者集团发展迅速,在民间积累出人气以及信仰的时候,便会形成股不惧于她信仰之力的恐怖能量。
因此她曾向国师董仲玄问过应对之策,得到的回答是,降旨分封各派,只要他们受封,便会臣服在帝王信仰之下,不管发展的如何鼎盛,不管有多少民众支持信奉,都不会再对作为女帝的她造成威胁。
本质上,是在抑制除皇权之外的其他信仰的发展,愿意受封的任其在大闵九州开枝散叶,不愿意受封的,提前派兵剿灭,防患未然。
于是每年一回的天台封禅,从那时正式开始。
……
……
阳光明媚,街道上人来人往,男人穿着件薄而透风的灰色轻衫,独自驾驶马车穿行过长安大大小小的坊市街道,繁华喧嚣,最终停留在乌衣巷前,先是望向藏兵楼,悠悠道:“依旧八品后玄不进不退,看来九品真武的门槛,确实很难触摸。”
接着收回视线,朝乌衣卫的守巷人员拱手作礼,十分礼貌的开口:“两位小哥,能不能进去传个话,让你们乌衣卫的阮静初出来见我呢!”
守巷人员打量着他,问道:“阮静初,今年招收的新人,你与她什么关系!”
男人笑着回答:“我是她的姑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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