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下半生命运走向的关键时刻到了,他答应过周贵凤,要把人找到并送回甘泉村去,然而贫瘠之地,又失去家庭父母,孤苦伶仃,真能过的好吗?
不如留在宫中,锦衣玉食!
陈长安拳头一握,振奋激昂:“启禀女帝陛下,如今阿宝无家可归,不如留他在宫中,也算是有个去处,以彰显帝恩浩荡。”
“哈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
白睌一听开怀大笑,把阿宝留在宫中正是自己想要的,否则怎么与张由之双飞,陈长安真会说话,她立即看向旁边太监,朗声吩咐道:“听见没有,把陈长安刚说的话拟定为圣旨内容,明日早朝宣读给百官听。”
“是!”太监弯腰领命。
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令陈长安意识到每个问题如何应对白睌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叫他进宫来只是走走过程,以便给朝中文武百官树立出个口水舆论的靶子?
不管如何只要阿宝能够平安快乐就好,至于自个嘛,被喷死都行。
意识到再无话题可聊,陈长安拱手道:“陛下,既然再没有其他的事,臣告退。”
“嗯,去吧!”白睌轻摆衣袖。
陈长安起身拱手退出紫宸殿,待陪同的太监也离开后,白睌关上殿门进入内堂再次返回神龛前,她十指相扣诚恳祷告几句,抬手将红布掀开,然而下一秒,整张脸都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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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白睌呼吸越来越绵长沉重,眼中神色复杂起来。
因为摆放在她面前神龛上的半块写有院字的牌匾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光华黯然下去,沁人的芬芳馥郁变的无比清淡微弱。
白睌一忍再忍终于还是爆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刚不已经变的光华璀璨,这才多长时间啊,不……不可以!”
“怎么会这样!”
白睌整个人当场情绪失控,帝王威严碎落一地像个怒妇似的抓狂跺脚,甩衣袖砸东西,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面容皱绷自言自语:“陈长安……难道是因为陈长安?”
“牌匾光华恢复旺盛的时候,恰巧是他来到紫宸殿外的时候,而现在……陈长安离开……又暗淡下去!”
白睌立刻整理好神情仪表,从怀中拿出枚玉哨吹响,长三下短两下的节奏,不多久青花内侍侍卫长赢鸿现身在紫宸殿中,隔道长帘发出声音:“不知陛下召我前来是?”
白睌字字道出:“我要你暗中跟着陈长安,看看他平时都会干些什么,去哪里!”
言辞深刻,毋庸置疑,因为半块院字牌匾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重要,而今既然能够确定陈长安似乎与之有种微妙的关系存在,便绝对不能放过,必须搞清楚。
内堂外的青花内侍侍卫长赢鸿闻言脸色稍滞片刻,虽有不解却并未多问,点头回应:“是,臣领命。”
……
陈长安离开紫宸殿径直走出大阳宫,向送行的太监打听过白睌赏赐给苏家的宅院具体在哪里后,便匆忙赶去,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还都是懵逼的,糊里糊涂被抓,糊里糊涂被放,得解释清楚。
在外面大道通向玄武门的拐角,陈长安无意间看到长宁公主的马车出现并不做停留的往里驶去。
“得……看来白睌对于录本中的内容还是很好奇啊,录本不存在只是她给朝臣们下个定心丸而已。”
“唉,不过我的事大致上都解决的差不多喽,接下来好好休息半个月,剩余的随便。”
陈长安边走边嘀咕。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正当他经过半个多月前与长宁公主,武元衡,李术,叶凛等人吃过饭的天香苑时,冷不丁的听见二楼传来十分嘹亮豪迈的欢颂声,内容竟是唐朝诗人李白的将进酒!
“卧槽,什么鬼,我来到大闵后用这句诗装过逼?好像没有吧,难不成……还有穿越者?”陈长安忍不住停下脚步两条帅气俊俏的眉头攒竖起来。
“嗖!”
与此同时,他佩戴在腰间的藏名自行出鞘,在空气中划拉出串清利的啸鸣转几个圆弧后,朝天香苑,即颂诗者声音发出的位置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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