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好休息养伤,明日准备进宫。”
这件案子是白睌亲开尊口下令要查的,按照规矩来说每天汇报进程是必须得做的事,况且现场情况陶圆比谁都清楚,再加上他遭受新人惨死在面前的打击情绪激动,实在不好拒绝。
“哦,对了,陈长安呢?”曹舞突然想到这次围剿马场的任务中还有自个分外青睐的好苗子在呢?
程牧龙同样的神经微绷:“没错,陈长安如何,他……他不会也……”
陶圆头稍微往下垂了垂,摇摆喟叹:“陈长安勾结马场里面屠龙会的人意图要对孙力动手,我将他暂时借押在京兆府。”
“你……你说什么?”
曹舞不自禁的笑出声:“陈长安在没有加入乌衣卫前是个普普通通的赘婿而已,怎么可能会跟屠龙会扯上关系呢?”
“简直是胡闹,我要去见他!”曹舞嚷了声迈开步伐往外走去,出门的刹那直接瞬移消失不见。
程牧龙紧随其后:“喂,等等我!”
屋内,并不算多大的空间里灯火摇曳,陶圆收起重伤颓然的痛态,挺直腰脊目光凝望二人离开的方向,嘴角轻扬:“哼,生死境?副统领?还不是被我玩的团团转。”
……
京兆府牢狱中,陈长安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左手拍膝盖打节奏哼歌儿,右手倒腾猪肘子。
“陈爷觉得我带来的晚饭怎么样!”
“是啊陈爷,来,我给您揉揉肩!”
赵刚在旁边或单膝跪地或狗墩着,眼巴巴的不放过任何表现的机会,和几名跟班悉心伺候陈长安。
他们原本是要来报仇出气,结果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昔日只会手捧圣旨“装逼”的瞎眼赘婿竟成为二品修魂境的武者,而且还精通神鬼之术,啪啪的被点了几下胸前穴位,便痛不欲生。
按照陈某人的话来说,如果到子时还不解开的话会当场毙命。
所以赵刚和跟班们连去找上司反映情况的想法都不敢有,只得真心实意的卑躬屈膝。
“陈爷您看晚饭也吃过了,把我们兄弟身上的穴位解开吧。”
停止哼唱啃口猪肘子,陈长安摆手吆喝:“不着急,子时才死呢。”
“是!是!是!”半跪的赵刚没敢强求,点头如捣蒜并双手乖巧的捧并到他嘴边,以便于接盛吐出的骨头丁儿。
“不错,有眼色!”陈长安轻摸其头,和蔼如摸二哈!
左右两边牢狱中的犯人无不投来羡慕眼神,都是穿囚服接受改造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
永安坊苏家大院里,苏婉秋轻蹙峨眉倚靠在窗,静听凉风吹过枝丫沙沙作响,朝正在院中披星戴月读书的朱家文询问:“二姐夫,长……乌衣卫几时散班。”
朱家文用食指指尖记住读到的位置,抬头回应:“应该是戌时初!”
“哦!”
苏婉秋回应他个字,嘴边嘟囔:“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哎呀!”
紧接着,已经吃过晚饭睡下的秦芙萝披头散发只穿件白色底衣从屋子里奔跑出来,跺脚嚷嚷:“突然想起来我的宝贝三女婿还没回家呢,不对劲啊!”
“该不会走丢了吧!”
“鼎风,快……去把长安找回来,这天都黑喽,遇见坏人咋整!”
正在屋顶摆姿势的苏鼎风响亮回应:“不去!”
“你去不去!”秦芙萝一屁股坐倒当场打滚:“去不去,哎呦呦你去不去,不孝子呦,娘的话都不听!”
“快,快去把我的宝贝三女婿找回来!”
苏鼎风傲娇依旧:“不去!”
“天爷呦,巴山剑派的苏鼎风三岁的时候跟卷毛羊抢过奶浆啊,还掉进过粪坑里,四岁那年去偷桃子划破裤裆,我给缝缝补补大半夜,四岁半……”
“啊!”
一声咆哮打断秦芙萝的故事会,苏鼎风挺着张比周边夜色还要黑的脸起身,四周抽搐额角青筋蹦跳着开口:“我去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