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两者俱全,头疼多日毫无进展的石桥镇连环杀人案终于真相大白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上司问责,运气好些还能受到嘉奖呢。
想到这些彭万里不由的看了眼陈长安,心想乌衣卫不过如此,在罗汉庙门口还说什么里正最多是帮凶不可能是主犯,结果呢?打脸不?
乌衣卫毕竟武者出身打打杀杀勉强,查案还是得由文官来呦。
彭万里自信感爆棚。
“大人,那些根本不是我的东西,肯定是金夫人栽赃嫁祸偷偷塞到家中去的。”
里正或许是从彭万里身上看不到任何回旋的余地,又或者觉得陈长安呆头呆脑好骗些,砰砰砰直磕头:“陈大人,乌衣卫向来明察秋毫,您可得替我做主。”
陈长安没理睬他,伸手向王捕快:“匕首给我看看!”
王捕快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递过来。
陈长安接到手中轻轻抹擦下刃锋上的干涸血痕,又反过来与另外一面倒射的白光对峙片刻,嘴角轻勾个小弧儿。
看向里正却是凶相毕露:“还敢狡辩,你怀中那枚青玉扳指上写着杜字,明明是第三个死者杜明聪的东西,若不是凶手才怪,乖乖认罪吧!。”
“啊,我……我……”
面对陈长安突如其来的的指喝里正神情倏地支离破碎,心沉下去半截,这回他没有嚷嚷申诉,而是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脸色越来越难看。
嘴巴张开又合闭,张开又合闭,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什么,那枚在罗汉庙门口时掉在地上的玉扳指是杜明聪的?”彭万里颇为震惊的命令:“拿过来给我看看。”
王捕快立即有了动作从里正怀中搜出玉扳指呈递到彭万里掌中,后者看过当即爆喝:“果然有个杜字是杜明聪的东西。”
“里正你好大的胆子,不但为钱财杀人害命而且还把死者的身体部位割下来,真的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时至而今还不承认,来人,给我绑起来。”
“我……”
“大人,彭大人您听我解释,东西确实是杜公子的,可凶手从何说起,根本八竿子打不到边的。”
“我……我只是在河边恰巧发现杜公子的尸体看到他手上的玉扳指一时财迷心窍而已。”
“住嘴!”
彭万里拍桌怒啸:“人证物证俱在还妄图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捕快,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承认为止。”
“是!”
“砰!”
“哎呀!”
“哎呦呦!”
正厅中当即响起棍棍砸肉的噼里啪啦与里正的惨呼,吵闹嘈杂的很,只是对于陈长安来说整个环境,甚至于世界反而都安静下来,静的落针可闻。
他在全神贯注的思考金夫人为何要诬陷里正,会不会凶手是她?
金夫人把物证准备的确实很充足,可惜说辞与表现有破绽,首先按照正常人的情绪来说知道杀害女儿的凶手是谁肯定会嚷嚷着报仇,而她的侧重点全都在指认里正。
再者就是那把所谓凶器的匕首很明显是伪造的,如果里正真是用它杀害的五名死者,那么刺进人体两面都会沾染血迹,绝非半面红半面白。
“到底怎么回事?”
嘀咕了句陈长安准备去王捕快从密道中搬回的物件中寻觅寻觅,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于是走出小驿正厅。
坐在前面的彭万里注释他离去的背影由衷的笑了:“嘿,肯定是觉得本官在查案方面要优胜于他,面子挂不住。”
“还信誓旦旦说什么里正最多是帮凶。”
正厅外,从穿越之初便耳力要比常人灵敏好几倍的陈长安听到他的话,同样是由衷的笑了,笑的那般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喂,王捕快从罗汉庙密道里搬回来的东西在哪里?带我过去。”他随口唤来名小驿的驿卒。
“好的陈大人!”
对方很乖的鞠躬答应在前带路,最终来到间货房外道:“陈大人,从罗汉庙带回来的东西全在里面。”
“好的!”
陈长安轻微颔首推门而入,下一秒仵作的身影出现于面前,不由的啧啧称奇:“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
仵作回过头看清楚来者是谁,连忙拱手解释道:“原来是陈大人,启禀大人,草民是特意来清点各种物品以及数量的。”
“可你的职责是验尸才对!”陈长安提醒的口吻。
仵作苦笑道:“就是说吗,清点物品和数量本来是马师爷该做的,偏偏堆里面有几瓶药物他不懂,只能换老头子我喽。”
“说来奇怪,这罗汉庙密道里出现金银珠宝都挺正常的,怎么连蒙汗药合欢散之类的都有。”
“你说什么?”陈长安神经倏地一绷。
仵作点头道:“不仅如此,还有能令男人丧失能力终生无法生育的虎狼之药呢。”
瞬间,陈长安闭塞不前的查案思维开拓出片宽阔明朗的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