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这个蠢货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算盘,无非是他带几名强大真君缠住我,让其他人去屠尽正道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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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我歼灭匪首的机会,上一场战斗,我故意隐藏了三成实力,让其以为在小世界晋升的半仙实力有限。”
“那你师兄他们可就惨了。”莽汉终于恢复心情,开始参与讨论。
“哈哈,那个混蛋和他手下蠢货的生死,关我什么事?要不是被他们拖累,我本是魔光界叱吒风云的半仙。
如今却沦落到这副田地,连小世界都不敢离开,他们本就该死。
那一战,但因带了四名护法与我缠斗,我一直压制,且故意被逼着离开本命场。
但因大喜,追着我越打越远,这样多好,省得赵慎松那狗日的在临死前向我求救。
我们在很远的一座山崖展开决战,我羊装不敌,在关键时刻施展绝招,硬扛了四名护法的联手一击,却斩下了但因的狗头。
这是他的本尊,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分身,但至少在小世界中,他彻底毙命。
但我没想到的是,老东西竟修炼了冤魂魔功,死前将所有魂力化作魂毒,侵入我脑中,开始毒害神元。
我来不及处理伤势,只能强行压制。
那四名护法见但因生死,就想四散逃离,他们哪里知道,这处山崖可是我选的,早就隐藏了困阵。
他们朝四个方向飞遁,也逃不出去,却正好被我各个击破。待干掉最后一人,但因的魂毒终于发作。
我甚至来不及搜刮战利品,便快要毒发身亡,我赶忙躲入附近的一座隐秘山谷,用阵盘布下大阵,开始驱毒疗伤。
外面的战斗进行了三天多,打得天昏地暗,那帮蠢货,居然连回归魔光界的通道都打断了。”
“会不会是某位真君临死前,不愿让对手返回大陆,而故意为之?”
文锋微微沉吟后说道:
“嗯,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正好,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我那位好师兄,被魔崽子们给虐杀了,总算为我出了一口恶气。
我本以为凭我的能力,驱毒还不是小事一桩。后来才发现,由于中毒后继续运功战斗,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毒素不仅侵蚀我的神魂和肉身,甚至与灰白色灵气融合。
驱毒彻底成为泡影,我只能苟延残喘,身上的大药用完后,就出谷寻找宝药,或掠夺幸存者。
但这些都是杯水车薪,在这该死的小世界里,始终无法找到根治魂毒的灵药。”
“你可以去找但因和那四个护法的储物戒啊,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金梓鸣故意问道。
“我当然想去,但由于魂毒,我的境界已跌落到大乘中期,如果遇上高阶魔修,就是死路一条。
等我避过风头,再去那里时,他们的尸身已被收走,那座大山也被封禁。”
“那你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我苟活三十七年, 终于熬到毒发身亡的一天,临死前,给自己设计了一条复活之路。
既然但因用冤魂魔功害我,我就把他的怨念与魂毒,以及我所剩的绝大多数魂力,化作一个‘蛋’。
在它表面,我画下符文,用符阵锁住魂魄,让其数千年不会消散。然后,用可以滋养怨念或魂灵的阴魂木将这枚‘蛋’装了起来。
我来到最惨烈的战场,那里飘荡着很多的冤魂与怨念,可以被阴魂木吸入,作为‘蛋’的养分。
我找了几十棵最能吸取灰白色灵气的大树,将它们移植过来,以便让我的骸骨得到灵气温养。
最终,我抱着阴魂木,钻到一棵大树的根部坐化。”
“厉害啊,这种绝妙的方法都能被你想出来。”金梓鸣叹道。
“唉,绝妙什么?不知过了几千年,我的肉体没能复活,神魂也几乎全部湮灭。
唯独怨念,带着一丝主魂苏醒过来,其实他就是一个没有躯壳的怨灵。
但可恨的是,但因的一丝魂毒,竟借助我的魂灵而存活下来。
更让我不忿的是,在这个诡异的小世界,那些合体以下的小修居然以骷髅的形态复活,甚至一些家伙开始重生灵智。
我琢磨许久,明白这里的能量和规则,最多只能复活合体期和五重元神。我的半仙之躯,以及那些真君,都彻底失去机会。
我的怨灵在诞生之初,才三重初期,我一边抵抗魂毒,一边修行,好不容易才重修到五重中期。
几百年前,遇上一名纯木体质的魔光界青年,与我很契合,我就夺舍了他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