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
“若是这般藏头露尾,我们殷地安人可不认,更何况,秦国的先祖蜚廉,乃是帝辛提拔的臣子,嬴氏一族不思报恩,又岂能成为皇族?统领商洲?”
显然,他们不光知晓历史,甚至连秦朝皇族的血脉渊源都知晓。
虽然是临时应对,切入点也选的非常好。
即便是皇位上的嬴政都是眉头微挑,对于扬起的议论,只说道:“周人灭商,秦国灭周,朕恢复了殷商一脉的统治,为何当不得商洲之主?”
“又或者说。”
“朕当不得,谁又当得?”
尊奉古制,那么除了血脉外,还要看一个东西——禅让。
禅让固然没有孔子描述的那么美好,但其本质是春秋之前的义战,是遵循游戏规则的,即便改朝换代,也会留对方的社稷。
之所以有这个规矩,是因为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
都是黄帝的后代。
所以做人留一线,没有把事情做绝,如周灭商,也是把武庚分封在商人旧地安阳。并非周王不想杀尽,也并非是不担心商人了。
为了防止武庚造反,还特意在朝歌东部设立卫国,以管叔鲜为卫王;西南部为鄘国,使蔡叔为鄘王;北面为邶国,使霍叔为邶王,共同监视武庚。
由此可见,周王室是十分忌惮武庚的。
但依旧没有赶尽杀绝。
如微子启还分封在了商丘,成为了春秋五霸中的宋国。
这其实也是禅让的本质了,如《竹书纪年》中记载: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孔子为了立德,所以做了春秋笔法。
但当事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承认禅让的法统,属实一家人,谁争来当家主……
而嬴氏先祖,蜚廉的血脉,是颛顼的孙女“女修”一脉。
大抵……也算一家人了。
诸王与嬴政辩论法统的时候,发现不占道理时,忽然发现,他们忘了与嬴政辩论其身份,可见他们打心底里,其实是认可这位始皇帝并非作伪的。
可既然是真人,那这一千多年又如何解释?
就算有复活的手段……
那也是决计不认的,所以,瓦尹纳亲自出马,言明道:“秦王有德,居天子之位,自当可行,但千年已逝,秦王早已不在人世。”
“尔等说是秦王,便是秦王?”
“且有何证据?”
“抛开时间寿命不谈,秦王既已复生,何不恢复大秦在中原的统治?”
嬴政看了这位印加皇帝一会,抬手直接探出一道光柱,当场击杀了瓦尹纳,在全场寂静,气氛即将爆炸的时候,他又轻轻一挥手。
瓦尹纳便死而复生了……
他坐在地上,勐然捉摸着身体,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再看嬴政的眼神中,却已经充满了恐惧。
杀人不难,难的是复生……
始皇帝以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了世人,他都能让其他人复活了,他自己复生又岂是谎言?虽然,瓦尹纳岂是并没有活过来,他还活着,是因为嬴政用符印的力量给他支撑,只要力量一散,瓦尹纳便会当场死亡。
且瓦尹纳虽然行动自如,但本质上岂是是亡灵。
于修行和一些事情上,与活人有着本质的差别,这却也是嬴政没有打算分说与告知的。
毕竟,这也是嬴政想要的。
他可不光是为了杀人复活展示手段,也是为了控制。
他不屑于这种直接的手段,因为太过粗糙,但却也不介意用用这种手法,毕竟他没有多少时间跟这些人耽误。
控制瓦尹纳,让印加俯首,事情基本就解决了。
阿兹特克这边,因为蒙祖玛特二世的死,皇室已经闹成了一锅粥,迟迟没有继任者,实在也是祭师团打算篡国,不愿意再出现什么皇帝。
他们想要如同玛雅那样,直接以长老团来统领国家。
尚且内乱,不能拧成一股绳的阿兹特克,又如何有足够的影响力来反抗他呢?
所以。
这场商洲大会,其实只剩下一个阻碍了……玛雅的大长老。
“大长老也要体验下生与死的感觉吗?”
嬴政直接点了大长老的名,这位大长老沉默了下,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们玛雅本也有一件圣物,是历代天子所传,具有通天彻地的神通。”
“敢问陛下方才的施展……”
“可是符印的力量?”
各国虽然都保有史书,但对于过去的历史保留最齐全的,却是玛雅。
而玛雅也是商洲唯一有能力修正历法的势力,虽然他们的历法无法更新,但好歹可以进行修正,不至于错了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