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湿润，可怜得很。
陆言欢拿了纸巾给他擦，“还疼吗？”
沈陆点头，伸手又去抹自己额头那个包，陆言欢连忙按住他的手，说：“不要用手去摸，待会儿让医生叔叔给看了就没事了。”
“妈妈……”
沈陆小小的喊了声，头往陆言欢那边靠，但安全椅限制，他够不到陆言欢。
陆言欢往沈陆那边挪了挪，亲了亲沈陆的鼻尖和额头，“不怕，妈妈在这儿。”
沈陆吸了吸鼻子，视线往前面看了眼。
他看着的方向是前面开车的沈璨。
嘴巴瘪了瘪，眼泪没忍住，又滚落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陆言欢有些谎，“是不是还疼啊，妈妈再给你呼呼好吗？”
沈陆用小小的手不停擦眼泪，哽咽道：“妈妈，要抱抱。”
看见儿子这样，陆言欢眼睛也跟着红了，她忍着哭腔，安慰道：“现在妈妈不能抱小鹿，很快就到医院了，到医院妈妈再抱好吗？”
沈璨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子俩互动的画面，手握紧了方向盘。
仍是一言未发。
最近的医院，离香榭庄园有近二十分钟车程，不过，一路上车不多，加上沈璨开车较快，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到了。
下车后，看着陆言欢费力的将沈陆抱下来。
沈璨上前，“小鹿给我抱吧。”
“不要你抱！”
不等陆言欢开口，沈陆就先一步激烈抗拒道，鼓着腮帮子，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沈璨，双手紧搂着陆言欢的脖子。
沈璨和陆言欢俱是一怔。
陆言欢先反应过来，“好，不要可乐叔叔抱，妈妈抱。”
说罢，陆言欢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沈璨，淡声道：“你先去给小鹿挂号。”
沈璨顿了下，借过东西，先大步往急诊室走去。
夜晚，医院人依旧很多。
挂了号后，等了近半个小时，才见着医生，医生检查了下沈陆额头上的嗑伤的位置，开了张单子让缴费做检查。
检查完，要一个小时左右结果才出来。
陆言欢抱着沈陆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急诊室内挤满了人，根本没处下脚，只能找了个稍微偏一点儿的位置。
走廊的灯清冷凄清。
沈璨站在陆言欢坐的椅子对面，斜靠着墙而立，安静的看着陆言欢和沈陆。
先前，护士用药给沈陆的额头涂抹了下，这会儿兴许是疼感过去了，沈陆有些懒淡倦怠的靠在陆言欢怀里。
一双葡萄般大小的眼睛，时不时就往沈璨身上瞟。
而当沈璨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立马把视线转开。
沈璨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陆言欢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见沈陆无精打采的靠在她怀里，问：“是不是想睡觉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
往日这个时候，沈陆早就上床睡觉了。
沈陆没应声，只是把头埋进陆言欢怀里，声音哑哑的喊了声妈妈。
无措，没安全感。
很明显，沈陆的情绪很反常。
可是她出门去见简秋声的时候，沈陆明明还好好的，跟沈确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