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有五位圣域之上。
在场的天选者,之前的沮丧颓废消失,目光继而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此战,必胜!”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四人才全部消化完暴涨的实力。
这还是在有天道开后门的情况下,否则即便千载,也无法适应这种力量。
朱雀圣主看着众人,轻声开口:“第二关……开始。”
其余人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问心关不难,问心关通过,将会面临真正的灭世之龙。
那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剩余的三十二位天选者,鱼贯而入,进入了问心关。
虞腰奴是第十位进入问心关的人。
此刻,她处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而这时,一道机械的声音传来。
“问心,问情,问前生,问来世。”
“问心无愧,即可离开。”
在虞腰奴的前方,有三面镜子。
第一面镜子,代表着前生。
第二面镜子,代表着此世。
第三面镜子,代表着来世。
“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么?”虞腰奴呢喃道。
当然,她也知晓。
上次的神明游戏,所有参加者,在问心关之中,都未曾看到来世。
所以,她的目光落在了代表来世的镜子上。
她若是看到来世的画面,则代表着……此次神明游戏,或许御兽大世界会胜。
当然,看不到也无法代表什么。
因为,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够活出第二世。
不过,她需要看完前世、今生,才能看来世。
她来到前世的镜子前,目光凝重。
无数的画面,涌现进入她的脑海之中。
她看到无数的鲜血,她看到残缺的神躯。
不过画面一闪而过,新的画面出现。
石桥之上,豆蔻年华的女子,手扔樱桃:“傻子,你的手环掉了。”
石桥下的那人回眸,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的容颜,女子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从天而降,落入男子的怀里。
“他……”
虞腰奴娇躯颤抖。
因为,这个男子的容貌,赫然和她契约的第一头宠兽有些像。
那眉眼,那神情。
画面一转,女子躺在床上,沉睡着。
男子锁着眉头,眼中是无尽的忧虑。
“圣师……霏蝶她……”红衣女子站在旁边,一脸忧虑。
男子看着豆蔻少女,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虞腰奴仿佛听到,深夜时,那位男子在呢喃。
“她还是她么?”
“所求,不过一场空。”
后来,虞腰奴看到,那位圣师,抱着女子,闯入了一片红童之中。
画面,也戛然而止。
“圣师,竟然是圣师。”虞腰奴明白了,那位神秘的男子,赫然便是圣师。
她内心的情绪,复杂至极。
“他陨落了……”
还有一丝痛苦。
良久,她的情绪才平复。
她走向了今生之镜。
御天之阶上,风霜雨雪、雷电火沙,瘦弱的少年,背着瘦弱的少女,艰难攀爬。
那一望无际的御天之阶,只能够看到两个渺小的身影。
“是你……就是你!”
虞腰奴的眼中,都是泪水。
救她的人是他,一直都是她。
她看到,那位少年,背着她爬上御天之阶。
她也看到骄傲的他,跪在地上,脸上露出哀求神色:“求大人行行好,让我兄妹二人进去。”
虞腰奴心中一痛。
“对不起。”
“我没能让你苏醒,对不起。”
虞腰奴无比后悔。
上次,与芭蕉姨对话完,她知道,她不能再任性,将所有所得全部用在第一头宠兽上。
所以,百年过去,朱雀已成为她最强的宠兽。
而他,还在沉睡之中。
“对不起。”虞腰奴的眼中,都是泪水。
然而,眼前的画面再次跳转。
虞腰奴的神情陡然一变。
因为,她看到……灭世之龙。
毁灭的气息席卷,朱雀圣主全身残破,周森的身躯也四分五裂。
三十二位天选者,所活者仅仅个位数。
到处都是残尸。
一道大吼声突然传来。
“虞腰奴,扯掉它的逆鳞!”
“快,别犹豫,御兽大世界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上前,朱雀飞舞,用力一抓,将那庞大黑龙的逆鳞带着血肉扯掉。
那巨大的黑龙,从天穹之中坠落,那巨大的双眸中,都是痛苦。
虞腰奴听到,有人的低哭声:“我们胜了。”
虞腰奴久久不能平静。
“神明游戏……胜了?”
很惨烈,但依旧胜了,她还活在了最后。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事情远没有结束。”虞腰奴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她不信事情这么简单。
如果神明游戏能够预知到结局,那么红童恐怕早已知晓结局,那么肯定会进行改变。
红童,不会放过御兽大世界这个巨大的美味。
虞腰奴走向了第三面镜子——来世之镜。
“真的有前世今生么?”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虚幻?”
虞腰奴站在第三面镜子前,目光变得平静起来。
画面一转,烟雨楼阁,少女躲在屏风之后,不时垫足高望。
而这时,脚步声传来,少女立即正襟危坐。
“姐姐,看到没,那就是我的兄弟,他家是开镖局的。”
“他可厉害了,在江湖上闯荡过,知道很多大侠,我跟你说,在娥黛山,有一位大盗……”
】
少年讲解着,然而那位少女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想听江湖事,她想听那位少年。
少女坐在闺房之中,她听到了那人将要远行的消息。
她亲手绣了一个香囊,可惜胆怯的她始终不敢送出去。
后来,她听到了他已成婚的消息,她病了。
再后来,她听到弟弟说:“姐……齐木哥要当皇帝了,城里的大户人家,想要选一位女子,与齐木哥联姻。”
她听到这,二话没说,找到了父亲与母亲,跪在了二老面前。
她说,她要嫁给齐木。
不过,进宫后的她,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那位她心仪已久之人,宠幸她的次数,寥寥可数。她使尽浑身解数,讨好那人,也未能让那人对她的宠幸,多于两位皇后。
她望眼欲穿,她羡慕那两位皇后。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不再是偷偷看着他,不再是偷偷看着他们,却无法参与其中。
至少,有的夜晚,他也完全属于她。
直到后来,公主出生了,她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恐惧与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