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正争执的时候,老人沉缓声道:“都别说了。不管是不是草匪,我们都不要和这些外来人有任何交集。”
“等他们在我们这里讨不到好处,知难而退就好了。”
群人散开,老人熄了灯躺在床上,可想到陈清河几人还像是钉子一样驻扎在门外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陈清河等人勉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趁着雨停了一小会儿,三个人立即出去捡木柴,找到干枯的树枝,以及山涧中没有被雨水照顾到的干草。
三人八点出发,等早上的时候雨水又降下,赶忙带着捡来的柴火回去。
陈清河在马车旁临时搭建了个棚子,将湿润的木头放在上面,底下燃烧干草一点点烘烤木头,并在草木灰上烘烤又干又硬,难以下咽的馕。
很快,烘烤了一些木柴以后,立即在上头架了平底锅,将羊肉切片放上去烘烤,又烧了一壶热水放在暖瓶里。
早上的时候,三个人总算是吃了热乎乎的烤肉,喝下暖胃的白开水。
三个人正吃午餐的时候,陈清河忽然眼前一亮,指着远处草原营寨的大门,“看,他们出来了!”
四五个人骑着快马奔出大门,原本陈清河以为对方是来找自己谈判的,没想到他们到了昨天扔农具的方向,把农具捡起后又迅速回去。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
八匹马浑身往下滴水,正嘶鸣羊蹄,挤成一团。
陈清河和文三江冒着雨,忙着打地桩,给马儿弄防雨棚,否则这么下去会被活活淋死。
好容易打好了防水棚,陈清河才抹去脸上的雨水,坐进了马车的里头。
“这鬼天气,连续下了这么多天的雨,竟然不见雨停!”
陈清河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接过芭提雅递过来擦脸的毛巾。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文三江忽然沉声开口道:“清河,我有个主意不知合不合适。”
陈清河问都没问,直接苦笑着道:“您是想直接冲进他们部落,把他们先教训一顿,等他们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再说明咱们的身份吧。”
“没错。”文三江凝声道:“我要告诉他们,咱们有能力抢走他们的东西,但并不会这样做。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会相信我们不是草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