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
但长相普通不代表他人普通，事实上，虽然年过五十，两鬓有些霜白了，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股气，一股很难描述的气。
非要描述的话。
大概就是顶天立地的感觉吧。
事实上。
林瑶记忆中，林秉不笑严肃的时候，还挺有气势的。
但问题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嬉皮笑脸的。
就像这会一样，还戴着个林溪的印花围裙……就很不搭，再有气势的人这会也变得普通。
“揭伤疤不算，人生一世也不是非要结婚证明自己来过。”
张有界笑了笑，对林秉的调侃并不以为意。
林秉口无遮拦道：“我看你啊，就是还怨你爸妈丢下你，觉得他们脏，不愿意传宗接代。你说句实话吧，小张，羡慕吗？我两个女儿完美继承了我的基因，你看多漂亮。”
张有界愣了愣，接着哑然失笑：“羡慕。”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林溪圆润白皙的鹅蛋脸一黑，轻轻瞪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父亲。
“小溪啊，搞清楚，我才是你爹。”林秉叼着烟，一脸沉痛道。
林溪重新扭过头，不搭理他，而是握住林瑶的手，朝张有界歉意的笑了笑。
“得，早知道就不带你这狗日的过来了。”
林秉没办法，又不敢对自己的女儿撒气，只能对着张有界骂骂咧咧：“吃饭吃饭！别坐着跟个大爷一样，过来端碗。”
“行。”张有界放下茶杯，去端碗了。
林秉又看向两姐妹，语气温柔了点：“吃饭了。”
……
饭桌上。
林溪食不言，没怎么说话。
林秉在和张有界吹逼，天南地北的胡侃，偶尔还说些像是真的京圈八卦，不过因为他们口中的人林瑶都不认识，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
林秉虽然人不着调。
但做饭还挺好吃的。
很合林瑶的胃口。
她也没说话，忙着吃饭。
“小瑶，你那家网游公司最近怎么样了。”
林瑶没说话。
但长辈似乎还挺关注她的，晚饭尾声，说着说着，张有界就把话题引到了林瑶的身上，似乎有些好奇。
“挺好，就是最近有点麻烦。”
林瑶冲他笑了笑：“不过问题不大，总体来说还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哦？那真如报道里说的一样，工作室月流水能有五亿？”
张有界放下碗，不知道是吃饱了，还算放碗以示认真。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女工作室的财务情况，自从林木工作室的财务从林木金控迁出去后，他就再也不知道了，不是说不能查清楚，但费尽心思去查侄女的工作室，还不如口头直接问。
“不是。”林瑶摇了摇头。
“哦。”
张有界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露出鼓励神色，道：“没有五亿也不少了，才短短一年就有这样的成绩……”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林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断道：“我的意思是不止……因为最近做了个夏季特别促销，网游用户也有所上升，月流水已经比报道中的数字多了，翻了一倍。”
“……”
张有界陡然沉默了，他看着俏脸上带着不好意思表情的少女，有些错愕。
好一会后。
才反应过来，看向林秉，苦笑道：“……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林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