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佩剑,武器没有管辖的结果就是,偶尔会有人杀死官吏后离开。
所以……衙役对上赵含章寒冷的目光,没敢再造次,反而还解释了一句,“这是使君拿来招待贵客的,中原来的赵刺史喜欢吃山药糕,这是县令为赵刺史寻的糕点。”
赵含章本来还维持着的笑容哐的一下落了下来,她问道:“现在的晋阳令是谁?”
“自然是我们刺史面前的大红人徐郎君了。”
赵含章:“徐润?”
“大,大胆,”衙役不太有底气的喝了一声后道:“你怎敢直呼县令名讳?”
赵含章就松开他的刀鞘,面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晋阳令,就说我不爱吃山药糕,不必找这店家的麻烦了。”
她顿了顿后冲衙役龇牙笑道:“我喜欢听人弹曲儿,让他来刺史府中给我弹一曲吧。”
衙役闻言惊疑不定。
令狐泥上前一步将他扯开,冲他哼了一声道:“少听徐润那小人的,赵刺史就没说过要吃山药糕,再有人敢借着赵刺史的名义敛财,必杀之!”
衙役脸色大变的退下,没敢再说话。
赵含章转身正要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还跪趴在地的掌柜,便上前将他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和煦的笑道:“回去吧,此事与你不相干了。”
掌柜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被赵含章伸手扶住了。
待他站稳,赵含章这才松开手,转身就走。
令狐泥等人连忙跟上。
围观的百姓们让开路,和掌柜一起目送他们离开,待人走远,便一起回头看向衙役。
衙役哪里还敢抓人,连忙带着人跑了。
他们跑回县衙找徐润禀报。
赵含章却好似没受什么影响,带着令狐泥继续到处走,他问令狐泥,“晋阳的耕地如何?”
“土地肥沃,然而愿意静下心来耕种的人少,”令狐泥道:“以前匈奴人时不时的就要来犯晋阳,抢收我们的粮食,百姓们都苦不堪言,根本不想种地。”
赵含章:“鲜卑经常过来帮忙吗?”
“是,”令狐泥道:“鲜卑人作战勇猛,又残酷,每打赢一仗必屠营,晋阳每每有危急就靠他们支援出力。”
见令狐泥面有难色,她便问道:“怎么了,鲜卑来帮忙不好吗?”
令狐泥忙道:“倒不是不好,只是我阿父说,岂有将身家性命都寄托于外人身上的道理?何况鲜卑还是外族,我们还是应该自己练兵,自己守城。”
“否则,一旦鲜卑生了二心,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赵含章点头,“你阿父倒是有远见,这个道理他和刘刺史说了吗?”
令狐泥失落的道:“说了,只是刺史倚仗鲜卑颇多,已经脱不开身去,刺史和拓跋猗卢又结拜为兄弟,我阿父每每说起这些话便有挑拨离间之嫌,也就不敢多说了。”
赵含章点头表示明白了。
依旧需要外出,所以一次两章,明天见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