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她儿就是举人老爷了,非把那死丫头狠狠整一顿、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那厢,徐茵过完仲秋,盘了一遍府里的账,确定无误,赞赏地看了司空一眼:“恭喜!以后你就是咱们府的账房先生了!”
“多谢姑娘。”
“不用谢,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主要是你自己用心。”徐茵随意地摆摆手,“不过,未来的日子长着呢,希望你做的账,经年如一日地清晰明了无虚假。”
司空眼观鼻鼻观心:“小的明白。”
盘完账,徐茵就要回别院了。
“姑娘,天气转凉,您若执意要去别院守孝,就把府医带上吧!”老管家担心她身娇体弱的,在山里生病了怎么办?
徐茵想了想说:“行!”
正想深入学学中医之道,先跟府里的常驻大夫了解点皮毛也好。
……
入秋后,第一批种下的花,陆续开放了。
最先迎来花期的是薰衣草。
一支支紫莹莹的花枝,组成紫雾的海洋,一阵秋风拂过,芳香四溢。
其实薰衣草最佳的赏花季应该是六七月,可惜她来到这里都四月底了,开山、育种又费了点时间。这不进入十月才开花。
好在薰衣草耐寒,况且天气凉快了对它而言也有个好处——花期长。
徐茵估摸着到十一月底,还能欣赏到眼前这片迷人的紫雾花海。
凡是在场的帮工、下人,无不被薰衣草高贵淡雅的紫、浓郁独特的香吸引。
“好美的花!难怪姑娘愿意投入这么多精力去伺候这些小祖宗,敢情盛开的时候这么美!”
“这就是海外传进来的花种啊?真漂亮!”
“姑娘,奴婢能采一束回去,给您插在寝室窗台吗?”
徐茵失笑道:“你们喜欢就采吧。不过别浪费,我还有用呢。”
“不浪费!不浪费!奴婢就采小小一束,带回去插书房的抱花瓶里。”
紫鸢、红茜说完,小心翼翼地走入薰衣草花田,挑花骨朵饱满的采了几支。
徐奎过来问:“姑娘,这些花,到时候是否要全部收割了拉去徐家村做那什么香氛?”
他之前听姑娘提过一嘴,只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并没有理解。
不过老爹说了,他就是来给姑娘跑腿打杂的,姑娘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懂可以问,但别自作主张。
“对!”徐茵问,“香氛坊建的怎么样了?”
“小的昨儿刚去看过,快建好了,就剩一些细节还需要处理。”
“没事,不着急,让大家慢慢来就好。定做的琉璃还没好呢。”
琉璃坊那边迟迟做不出她要的样式,返工了好几次。
要是她会,真想捋起袖子对琉璃坊的技工说:放着姐来!
但事实上,她也没烧过玻璃类的复杂器皿啊,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琉璃坊那边烧出让她满意的成品。
好在薰衣草花期长,再给琉璃坊个把月时间,总能烧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