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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73.白山转变,翻手为云覆手雨(8.5K字-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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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中。

    春光正美,繁花似锦。

    仙梦楼上,管竹声正浓,一名白衣倜傥的男子坐在最高处,拥红叠翠,畅饮美酒。

    而他这边侍奉的竟是仙梦楼的花魁,还有楼中艳名远扬的姑娘们。

    仙梦楼本是皇朝最好的青楼,声同教坊司,往来皆是达官贵人,风月烟花,一夜春宵。

    可此时此刻,却只有这男子一人在饮,在看,在听...

    姹紫嫣红的姑娘们就如这满城的繁花,可是...她们却只簇拥着这一人,把自己最美的身段与舞姿呈现于这一人。

    “公子,再饮一杯吧~”

    “公子~~~”

    美人们笑意盈盈。

    若是寻常客人,她们或许都只会“本着职业精神”去强颜欢笑一番。

    可眼前这位客人,她们却是根本无需强颜欢笑。

    只因为这客人本就是世上最好的良配,拥有着无数的光环,诸如:天上仙人,青云宗最年轻的师祖,长公主夫君,两首诗词动仙子......

    能够把这美好的时光与这般的男子共度,实在是一件快事。

    更何况,这男子出手阔绰,若是到来,便直接包了整个仙梦楼,而被他点到的姑娘们也开心不已。

    “公子,请饮酒。”

    又有美人为白山斟满酒杯。

    白山高举酒杯,对着栏杆外的繁花京城与春色,道:“今宵有酒今宵醉,一日看尽京城花!哈哈哈!!”

    美人们纷纷眼睛亮起,只觉这位白公子可真是妙人呢,随口一吟便是值得细细品味。

    而就在白山在这胭脂粉红堆里待的第十天,

    一辆马车从远而来,停在了仙梦楼外。

    赵玉真揭开帘子,看着高楼上正醉生梦死的相公,精致而漂亮的脸庞上不禁露出几分愠怒之色。

    但旋即,她又放下帘子,而没有选择冲进去。

    男人是需要面子的,即便他犯了错,身为妻子也需要在合适地时候去纠正,而不是直接冲进去驳了他的面子。

    长公主静静等待。

    一直等到黄昏暮色时分。

    她仰头一看,却见自家相公在仙梦楼姑娘们崇拜的惊呼声里,腾云而去。

    长公主愕然了下,白等了!

    她贝齿暗咬,吩咐道:“去宋府。”

    灵犀小筑里也有她的闺房,今晚她就直接住宋府了。

    御手席上传来“假扮成普通车夫的烟雨杏花楼高手”的应诺声。

    旋即,马车轮毂转动,追着那云往宋府去了。

    长公主托腮,她最近是事情极多,心乱如麻,就连修行的事都被耽误了,至今都未突破万象境...

    一来是晋州的局势,实在太复杂太复杂,复杂到她都不敢轻易露脸了。

    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是凡人战场,实则是仙人打架的地方。

    所以,她此时返回有种“避风头”的感觉,也有一种想要“急流勇退”的打算。

    二来是关于夫君的传闻,前几天她从仙界的一些道友处得到了些消息,此时打算向夫君来问清楚。

    可现在的夫君,竟是醉生梦死,流连花丛,这让她有些担忧。

    ...

    入夜后。

    玉真公主沐浴后,又宽衣解带,在床榻上等着白山。

    听到门扉打开声,她喊了声:“相公。”

    “嗯。”白山轻轻应了声,然后他坐在圆桌前。

    玉真公主道:“上床来。”

    白山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玉真公主道:“晋州那边的战事太过焦灼,环境太过危险,我不想再做仙界的眼睛了...而想退出,安心留下修行。

    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也是从其他宗门的道友处听来的。”

    她犹豫了下道:“仙界传闻,说你要去继承四象宗宗主之位,可是...想要成为四象宗宗主就要击败其余三个宗门的候选人。

    你师父玄云君为了此事,专门去找了三大宗门的人,说是...说是希望其他三大宗门的候选人能够放水,故意让你赢。

    这事已经成了笑柄...

    你也成了笑柄...

    和我说的那道友,还说你可能是徒有虚名,绣花枕头,否则你师父何至于如此?”

    “还有...还有人说你其实是春风得意的好色之徒。

    我说你不是。

    那人说我被你骗了,说你其实私下里玩了许许多多的女人。

    便是人间里一朝得势,便肆无忌惮,毫无心性之人,前途有限。”

    “我本来不信,可这次回来,我却看到你在仙梦楼里放浪形骸,醉生梦死.....”

    “相公,你是我赵玉真看中的男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白山不答这个,只是问:“我师尊为我去找其他三宗,那三宗答应放水了么?”

    玉真公主轻叹一声道:“应该是答应了,真君他应该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换取你成为四象宗的宗主。

    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白山道:“或许,我本就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我起于泥尘之中,是你们上等人眼里的泥腿子。

    一朝得势,自是心底龌龊,譬如...想睡了你这等高贵的公主,与你在床榻被褥里享鱼水之欢。

    我这泥腿子心思阴暗,表面上衣冠楚楚,心底却只想糟蹋你这金枝玉叶的公主,想想多开心,多刺激?

    我算是想清楚了,修仙无趣,有了这身份这地位,那不如好好享受一番,等到把人间玩腻了,再收心不迟。所以,我才去仙梦楼。我不仅要去仙梦楼,我还要...”

    玉真公主打断他道:“上床。”

    “我还要...”白山想续上话题。

    “上床。”玉真公主目光如水,双颊飞霞,呼吸微喘,“来呀,快来糟蹋我这高贵的公主呀。”

    白山:???

    “相公,来凶我呀~”玉真公主声音越发诱惑。

    白山:??????

    这事儿,就有点超出他的计划了。

    本来他是想把长公主从这件事里摘出去的,然后今后再暗中给予补偿。

    毕竟,现在的他根本无法给长公主她想要的东西。

    若是随着他,长公主必受牵连。

    宁宁有背景可以置身事外,大能和他绑定一起,生死与共。

    而长公主却没有背景,也无需和他一起去冒险。

    白山这些天的放浪形骸,一是巩固下之前人设,好让左尘子的汇报更真实,二是想气走长公主,然后两人“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从而让她重寻个未来。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来呀,相公,我这公主可润着呢...”玉真公主的玉足从春被里探出,绸被顺着光滑的长腿缓缓滑下,落到了腿根,宛如玉藕段儿。

    “在外威严神秘,美艳端庄,身份高贵,可在相公面前,却是.......嘻嘻嘻,你靠过来,到被子里来,我说给你听。”玉真公主眸色荡漾,宛有春水流花。

    见到白山沉默。

    长公主忽道:“相公可能对玉真了解的还不够多,不知道玉真的赌心有多重。

    玉真说过,这一世押在相公身上,生死成败,皆无怨无悔。

    凡俗夺嫡之战,都需冒着杀头的风险,这修仙之事,岂不也是如此?

    若不冒着天大的风险,如何去获得天大的收益?

    相公,可还要再气我走?”

    白山没说什么,他也无话可说。

    他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准备离开。

    可才打开门,却感到一阵火焰从后扑了过来。

    玉真公主从后环绕着他的腰,轻声道:“相公有什么事,玉真愿一力分担。

    同甘共苦,唯有共苦,才能同甘,这点儿道理玉真还是明白的。

    相公若是不信,设一份投名状给玉真...让玉真签了这状,从此之后,便是彻底和相公绑在一处,也不需再担心相公赶我走了。”

    ...

    ...

    数日后...

    午夜。

    幽深无人的林子里,正盛红花绿草反倒添了几分莫名的阴森。

    一间无人的破庙旁...

    三个诡异的纸人裹上灰色的斗篷,好像幽灵一般,贴地而行,好似崇拜邪神的信徒在拽步速走。

    其中两个留在了外面,还有一个则是捧着红烛和香进入了破庙。

    红烛是普通红烛。

    香却是秘香,是白山循着晋州的蜃楼海市,在灵兽宗里顺手牵羊拿走的秘香。

    哧...

    红烛点燃,破庙的气氛显得诡异而阴森。

    裹着灰斗篷的符纸人将秘香凑到红烛上点燃。

    香火袅袅而起,蜿蜒着通向天空。

    符纸人抓着这秘香,心中发出嘶哑而混杂的尖叫:“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一连三声嘶吼。

    符纸人很慌...

    它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又为啥要这么干。

    可它的一切都被某位操纵了,根本身不由己。

    如果再给它一次机会,它绝对不会进入这纸人里来。

    没有人知道,它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

    那一位简直是事无巨细,把对它的使用拓展到了极致,现在...居然让它来点香,许愿。

    “小心青云仙宗...”

    “小心青云仙宗...”

    这句话随着香火的烟柱,直奔仙界某处。

    黑暗里,玄天万兽宗,一道正在修行的威严身影蓦然睁眼。

    “小心青云仙宗?

    这是何意?

    又是谁在传递这信息?”

    那身影想也不想,一念顺着香火烟柱往人间而去。

    而人间那破庙里,焚香的符纸人似是感到了回应...它直接抓着红烛点燃了自己。

    在一声尖厉的鸣叫后,纸人被点燃了。

    而守在外面的两个符纸人则是跑了进来,抓了两把破扇子在轻轻扇风助燃...

    须臾...

    那符纸人化作了灰烬。

    符再厉害,终究也是纸。

    是纸就会被火烧尽,更何况这是符纸人“甘愿”赴死。

    窸窸窣窣的灰烬落在了地上,被风吹远。

    两个符纸人回收了秘香和红烛,继而又处理了一番现场,扬长而去。

    而...

    玄天万兽宗,那正探查而来的身影则是收回了念头,皱起了眉头。

    “念头杂乱如鬼,无法靠近。

    而其念却又须臾即逝,毫无痕迹......”

    “是魔宗,还是什么人在传达这信息?”

    “为什么要小心青云仙宗?”

    他忽地想起近些日子青云仙宗的玄云君曾来拜访过。

    玄云君乃是“真君”层次的存在,身份非同小可,而他前来却是为了让宗门在“四象宗宗主”一事上,为他们的天才弟子白山放水。

    难道...此事并不简单?

    不过,玄云君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只是换取二三十年的时间,所以宗门也是答应了的。

    而届时代表宗门去比武的那位也是玄天万兽宗的天才,这天才天赋甚高,武道修为更是不弱,若是真要对付那才二十多岁的青云宗弟子,定是板上钉钉。

    至于放水,那也是“稍有折辱后再放水”。

    五大仙宗,除了星霞仙宗外,其余四宗之间都有明争暗斗...

    因为这涉及到荒古战场,以及宗门的未来。

    这未来,就在“年轻一代”的弟子身上。

    原本,宗门并不打算答应玄云君让放水的请求。

    之后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玄云君确实给了不少好东西;

    二,如若让那名为白山的天才,在知道自己是被刻意“放水”,且在大战时确切地感知到“被放水”,那么...这对一个天才的心性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直接化作心魔,之后欲速而不达,彻底毁了也是寻常。

    所以,宗门悄悄地故意对外泄露了一些“放水”的风声,同时吩咐了本门天才届时需得“先狠狠教训一下那白山,然后再认输”。

    “那这小心青云仙宗,究竟是何意?”

    这身影端坐在袅袅香火之中,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白山则在黑夜里缓缓睁开了眼,如此遥远地精确地操控符纸人,也算是个疲惫的活计,不过...似乎是成了。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饮下,又斟满。

    端庄美艳的长公主穿着暗色罗裙,缓缓走到他身侧坐下,然后问:“良辰美景,玉真可与夫君同饮否?”

    白山沉声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长公主道:“机缘险中求,无非是一世的命。

    玉真押在自家男人身上,不悔。”

    白山道:“你就没想过,我真是你那道友们口中所说的绣花枕头么?”

    长公主道:“他们修的是法,而我看的是人。

    我赵玉真嫁给你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白山道:“你看错了。”

    长公主露出笑容,她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琉璃般的光华。

    ...

    ...

    四月中旬。

    宋府的仆人们正在清扫地面,端送茶点,忽见两朵祥云从天而至,落在了灵犀小筑里。

    云上两人落地。

    一个是气质冷冽、相貌威严的紫色法袍男子。

    一个则是清纯飘逸的白衣仙子。

    这两人正是青云仙宗十二仙中,排行第二的雷山象,以及“奉了玄云君之命来辅助白山,以及用魅术和云雨之术帮白山收心”的宴灵仙子。

    两仙入了小筑内,白山正在观景亭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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