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都只是高中毕业,不算文化人,我们对秦克、秦小壳的教导,只是让他们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快乐的人,所以从没有强逼过他们好好学习。所以说,秦克最终成长为今天这样出色的男生,最大的功劳不是我和他的妈妈,而是在座各位一直关心他、爱护他、教育他的长辈们、老师们,请允许我这个不算称职的父亲,代表儿子向各位表示感谢。”他真的向着众人深深一鞠躬,台下顿时响起了大片的掌声。
秦克看着老爸那不算高大,但鬓边已隐现白发的身影,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他想起小学时有一次自己生病发烧,因为天气比较热,秦扬辉怕吹了空调让他感冒加重,于是就坐在床边,用扇子替他扇风扇了一夜……那时自己睡得迷迷湖湖,只隐约看到老爸那在昏黄灯光下高大的影子,如山般的厚重与安全。
现在自己长大了,老爸曾经伟岸的身影却已悄然老了。在这一刻,秦克再次觉得,自己在远州建一个研究中心是多么的有必要,这样起码每年可以在远州呆上三四个月,多陪伴家人,他实在不希望在自己未曾察觉之下,父母就这样悄悄地白了头……在杂七杂八的思绪中,婚礼仪式继续。
无数人的注视与见证下,秦克与宁青筠在证婚人陈伯伯的面前完成了爱情宣誓,并交换了戒指。
在秦克替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宁青筠眸子凝视着这个从她十六岁时就陪伴在身边,几乎从没离开过的爱人,眼眶儿不知怎的就红了,然后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尤其是当爸爸宁宗训作了简短的致辞,并将她戴着白纱手套的小手珍而重之地交给秦克的手上时,宁青筠更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不舍的泪水,这是告别过去的泪水,这是珍惜现在与未来的泪水,这更是憧憬未来的幸福泪水……幸而她没化妆,倒不用担心妆花掉。
至此主要的婚礼仪式就结束了,接下来的就是婚宴。……秦克与宁青筠换上小礼服,到了宴会厅的门口迎宾。
因为来宾太多,酒店的一二层都全都摆上了酒席,一楼最中间的位置自然是安排给爷爷宁景光、奶奶楚觅梅、外公沉铁山等最亲的亲人长辈,旁边的几桌则安排了杨伯伯陈伯伯以及清木大学、远州大学、华海理工大学的校领导们,此外还有两桌是安排给国内的院士们,一桌安排给国外的友人们。
这次婚宴的来宾规格高得吓人,杨伯伯陈伯伯这样的大老板就不提了,光是从学术界来说,国际菲奖大老云集就足以让无数知情者咋舌了。
夏国有史以来,从没有这么多菲尔兹奖得主一次齐聚在国内的婚礼宴会上。
面对这些菲奖大老们,清木大学的校领导们都坐不住了,自然都得过来寒暄客套,邱老先生与法尔廷斯等不少人都熟悉,后来干脆从国内的院士席里转到了这边的菲奖得主席里,不时能听到他们交流数学的讨论声,一场婚宴,差点被他们变成数学家的高端聚会,也使得绝大多数人不敢轻易接近、参与他们的话题。
宁家是学术世家,大多数亲戚都是学术圈里的,当他们知道这些外国友人几乎全是菲尔兹奖得主时,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能来十几个菲尔兹奖得主,这样的面子,甚至比杨承科当主婚人,陈继学当证婚人还要夸张。
他们看向秦克、宁青筠的目光都变得莫名敬畏起来。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开始真切地意识到,秦克与宁青筠已不是宁家里的
“小辈”,而已是宁家里谁也无法不赔着笑脸的
“庞然大物”,更是在国际学术界也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学术大咖。不过再牛的学术大咖,也得老老实实地一桌桌地敬酒,这是固定的风俗流程。
再次换上中式婚礼礼服的秦克与宁青筠,又补上一个简单的中式婚礼,主要是给双方长辈敬茶和改口,称呼彼此的父母为
“爸妈”。原本一直忍住没哭的纪秀玉在秦克拉着宁青筠一起递来茶水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沉秋宜也眼眶红红,两位妈妈相互宽慰,倒是出人意料的挺聊得来。
完成了中式婚礼后,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到各桌里敬酒。宁青筠是女生,平时不怎么喝酒,这次也是以茶代酒,秦小壳这个伴娘则在某些重要的宾客长辈面前,替她喝些酒。
秦克的酒品极佳,喝酒从来都不耍滑头,喝的自然全是真酒。不过酒席有一百多围,一圈喝下来的份量可不是任何人能独力承担的,于是江小胖、李雄等兄弟团的兄弟们也豁出去了轮流替秦克分担火力,最终一百多桌酒席下来,十几个男生都差不多喝趴了。
秦克身体素质最好,酒虽然喝得最多,却硬是扛到整个婚宴散席,才最终醉倒。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小插曲,事后不少人向秦克打听那个漂亮可爱的小伴娘是谁,听到是秦克的妹妹后不少人都厚着脸皮表示想叫秦克做
“大舅哥”,结果都被秦克以无情的
“铁拳”打飞了。闲话不提,两人在远州的婚礼就此落下了帷幕,休息了三天后,两人连同双方的父母,又到京城举办了另一场婚宴,这场婚宴没那么隆重,也没太多的婚礼仪式,更多的是请在京城的长辈、老师、同学、同事们一起喝顿喜酒,联络下感情,宣示一下正式迈入到婚姻的殿堂。
两场婚宴结束,折腾了大半个月的秦克与宁青筠都几乎累坏了。不过两人、尤其是宁青筠不舍得休息。
因为宁宗训与纪秀玉在完成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结婚后,就差不多要返回工作岗位了。
离别在即,宁青筠带爸爸妈妈参观自己和秦克在清木大学的花园别墅,以及在星光铭缘的复式新家。
往日里比较文静的她在这几天里说过的话比平时一个月说过的话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