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城主只要拿到宝贝,就放了莆田村的人,那他们与莆田村就不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要真是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村长叫宝贝交出去,然后将他们五人撇出去!
也许是受其父亲的渲染,郝富贵有些难以真正相信别人,尤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肖雨和张评生是例外,因为他们三人可以说是同生共死的伙伴。
不过,对于莆田村,郝富贵还真的难以完全相信!
连郝富贵都懂的道理,肖雨又怎么可能不懂,但他懂了又能如何,难道村长真老糊涂了吗?
他看了一眼郝富贵,面露苦涩地摇了摇头,然后复杂地看向了对面老者。
如果对面真有将他们撇一边去的想法的话,他会生气,会愤怒,但绝对不会做出杀人夺宝换人这样的事情!
村长对于二人的反应,并不惊讶,好像他早已猜到了一样。
可他摇了摇头,却是与两人之前的判断不同,“我就算交出宝贝,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莆田村的。”
“什么?”
“为何?”
肖雨和郝富贵二人一脸疑惑。
村长看着肖雨,解释道:“之前我跟你说过,莆田村与东丰城的间隙并非宝贝,或者说,并不完全是宝贝,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知道城主的一个秘密!”
“秘密?”郝富贵浑然忘了刚刚的小心思,他现在很好奇老者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村长的语气沉重了些,“十年前,这个颜城主还是个在城主府打杂的下人。”
肖雨和郝富贵二人大吃一惊,他们只觉得脑海里乱做了一团。肖雨内心震撼不已,十年,一个在城主府打杂的下人翻身成为了城主府的主人?
这是什么励志故事?
不过,他看着老者的沉重模样,看起来应该不怎么励志……
“十年……说起来时间不短,但也不长,应该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怎么你们莆田村……”
肖雨很纳闷,这么大的事情就发生了十年,按理说,不说整个东丰城,半城人也都知道才对,怎么就成为了莆田村与那颜城主的间隙?
“这件事,只有我们莆田村的几个老人知道,其他知道的人...都死了!”村长脸色愈发凝重,将这件埋下心底的话说出来,显然需要莫大的勇气。
一时间,屋内噤若寒蝉。
肖雨哑然,忘了开口。
村长讲述道:“十年前,其实我们莆田村与城主府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我们会打些猎物送过去,而城主府也不吝赏赐,每次都会给我们许多的食物、好酒、绸布……那晚,我还记得,是七月十五的日子,月亮很圆,很大,照亮了整座山林,可我们村门口却是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时候,正好我们村里还有一个会点医术的村民,他想将那个男人身上的血迹擦到,可那一寸深的伤口,却是不停地往外冒血,止也止不住,眼下就要失血过多死去,可那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突然睁开了眼,在死之前,他小声对那个村民说了些什么。
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几个老人,我们看到那个村民听到那个男人话之后,好像被吓到了,最后还是我们不停地追问,他才告诉了我们。
那个血人说,城主府上下,被人杀光了!”
肖雨大惊失色,郝富贵更是听得脸色骤变,很是不适。
“那他有说,是什么人做的吗?”肖雨语气微颤道。
村长沉重地摇了摇头,“他就说了那么一句,就气绝了。”
郝富贵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说到底,他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在他的世界里,不给他吃东西就已经是穷凶极恶了。
更别说,灭人满门!
“这么大的事,应该会闹得满城风雨才对!”
肖雨分析,以城主府的地理位置来说,它相对处在东丰城的正中心,旁边虽然没有人家乡邻,但灭门惨案,毕竟会有惨叫声,就算是个普通人,百米之外的叫声应该还是能听到。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件事发生后,东丰城里没一个人知道,而且,第二天,城主府照常开了门!”
村长语气凝重,肖雨听得毛骨悚然,郝富贵更是哆嗦着身子,双手抱住了脑袋。
“几个月后,等我们再次送猎物的时候,才意识到城主府变了天,曾经相识的那些人,也都不见了,那位待我们很谦和的城主,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换成了那个姓颜的。”村长继续说道,听起来很像故事里才会发生的,可越是这样,肖雨越觉得惊悚。
他问道:“城主换了人,那东丰城的人应该会知道才对,总不能那个姓颜一直待在城主府,大门不出吧?”
村长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整个东丰城都知道换了城主,可我们也弄不懂,为什么没有人觉得奇怪,也许对他们来说,换一个城主,也不影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