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总会和王府来往。」封兰修温声安慰,伸手又拍了拍虞玉熙的手。
张宛音缓缓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怨恨,但随即掩在平静的眸色中。
定了定神,站起身告辞:「王爷,妾身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王妃自便就是。」封兰修终于看向张宛音了。
张宛音侧身行了一礼,这才带着人离开。
虞玉熙反手拉住封兰修的手,「王爷……外祖母是不是出什么事情?是有什么事情牵扯到外祖母了吗?」
「没事,真的只是问问,王妃说宫里有人问起钱老夫人。」封兰修含糊地道。
「是谁?」虞玉熙一惊,眼底慌乱。
「本王也不知,没什么事情的,本王听说王妃要问问你钱老夫人的事情,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封兰修温声道,有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对虞玉熙明说的。
「王爷……」虞玉熙含悲无声地哀求。
封兰修不耐烦地站起身:「本王也还有事要处理。」
这是不愿意再和虞玉熙说钱老夫人的事情。
虞玉熙就算想拉住封兰修,最后也只能看着封兰修带着人离开,而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这两个人一起过来,理由听着还有些荒谬,却让虞玉熙心高高提起,宫里的人?是谁?皇后,还是其他宫人,或者说是其他女子?
外祖母露出什么行踪不成?之前听金玉说,外祖母一直在府里,基本上哪里也没去,就这样了还惹得别人打眼了不成?
「娘娘?」见她站立在冷风中,金玉低声提醒。
虞玉熙缓缓转身,手扶着金玉往里走,脚步沉重,外祖母到底是怎么露了行踪,让谁怀疑了?
这事是大事!
偏偏不管是张宛音还是端王殿下,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只提了个头,让人的心高高提起,落不下来……
现在要怎么办?
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张宛音眉头紧皱,这件事情对她同样也是灭顶之灾。
钱老夫人,怎么会是钱老夫人,她怎么会有那么生僻的药物。
就在之前,她让人盯着钱府,想抓虞玉熙的错处,把虞玉熙这个端王侧妃给除了,没想到居然还扯到自己。
玉砚偶尔去盯了一次,居然就看到一个婆子,一个熟悉的婆子,当时玉砚去做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自己最隐秘的事情却和钱老夫人扯上关系,怎么不令张宛音心惊胆战,莫名的惊慌。
「王妃,不会有事的,当时那个婆子也不知道奴婢是您身边的人,甚至没看清楚奴婢的脸。」
玉砚站在自家主子身边,知道主子担心什么,当时双方交易的时候,玉砚也是打扮过的,其实不只是她,这
个婆子也是,但她多留了一个心眼,跟着这个婆子走了一路,最后才看到婆子的脸。
但这个婆子也很清明,虽然让她看到了脸,最后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根本不知道这个婆子居然是钱老夫人的人。
如果不是这一次偶然又遇到,玉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婆子居然是钱侍郎府上的,玉砚震惊了。
张宛音摇摇头:「你看到了那个婆子,未必这个婆子就看不到你!」
「王妃,奴婢保证没让这个婆子盯上。」玉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就算没看到,但凡以后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有可能引到我身上。」张宛音低声道,伸手把玉砚扶了起来,「你先起来,这事不是怪你办事不力,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没想到钱老夫人,居然会是当初交易之人。」
那是才进京时候的事情!
手下人偶然得知有人手中有些外面买不到的好东西,张宛音就留了心,让玉砚暗中过去打听,果然有些奇怪效用的药,让玉砚买了一些,之后不放心,又去了那个婆子处,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这个婆子下落不明。
自此张宛音才松了一口气。
听玉砚说那个婆子有古怪,听起来还不像是大晋的人,有些东西也不像是大晋之物,张宛音就有猜测。
那个时候又说南唐的刺客、女干细在,张宛音猜这婆子和南唐有关系,后来肯定是呆不下去离开了大晋。
这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婆子不但没走,而且还在钱侍郎府上的,这对张宛音来说,就是一颗锋利的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事就会捅出来……
「让人一直盯着钱府,不管什么时候都紧紧盯着,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立时来禀报。」张宛音抬起眼眸,看向窗外,那是虞玉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