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何物的两书所耗死。
太难了!
可再难也得启封不是,现在退出,中年儒师就得葬陨在这物天司。
物天司上的高空云顶。
有着越来越多的冥息之色愈发地剧烈。
也就预示,年轻人自地宫得来的黑白两书,就在今夜的凌晨五更时刻,即将现世了……
回雪书院有四书堂。
文院,修院,上院,下院。
四堂其中的下院中,有一名穿着书院学子服模样的儒院门生,急匆匆地赶至下院院长的案房外。
轻敲了下门房,见得到案房里面的回应,打开房门径直走进,双手拢起,拂礼一拜。
「弟子见过老师,那个人现身了!现在正在物天司附近大杀四方,而物天司头顶上空出现的种种狱象据闻也是出自他的封印物。」
案房里面有一两鬓染疏的中年人,背对着自己的亲传学生,留下一个两手轻翻书页的背影,淡然回应,「知道了。」
「老师,此人竟在回雪书院乱开杀戮,我等儒师之徒……」
「知道了。」两鬓染疏的中年人面对着自己学生激烈的言辞,还没有等自己的亲传先生将话说完,直接打断。
学子服模
样的年轻儒生似乎心有不甘,再次义愤填膺道:「老师,他是逆天之人,咱们书院有好些人已经去物天司了,是叫他们回来还是……?」
「知道了,下去吧。」
一个亲传学生。
另一个亲传老师,回雪书院的下院世院长。
在发生了如此惊天大事以后,而且就发生在他们的书院,仍是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打发走了自己的亲传学生。
等自己亲传学生怀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面目表情走出案房的时候,这位下院的世院长缓缓合上书页,浩然气遽现,霎那间消失在案房。
两鬓染疏的中年人来到了一处白雪飘染的雪屋。
整座雪屋除了谧静以外,还有飞雪乱飘,书雪气飘逸屋外屋内整座小屋!
就是连屋内的墙皮中,都有极其明显的波动。
此处雪屋是回雪书院最最别具一格的地方。
它不属于文院,也不属于修院,更不属于上院下院任何一院。
也就是说,这处雪屋不属于回雪书院任何一院管辖范围之内。
「学生世问安见过老师。」来到雪屋之中、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竟对别人叫起了老师。
雪屋内,香炉袅袅,文风四起,书架上的文籍像是有数百只手快速点翻一般,翻书的速度快得超乎了人的想象,简直用翻书成风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但眼前除了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以外,屋子里只有那么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香炉前烤火。
完全没有站在书架前一篇一篇地去翻那些书籍!
也即表明,那些翻书页快成风的书页是在自个儿打转转。
更没有人去翻看!
之所有自动翻书,完全就是受到安静坐在香炉前一动不动的那个人。
此人面若寒春之雪,清素如九秋之菊,且看她约莫四十来岁,身着一身儒院雪袍服。
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在香炉腾袅微醺之下,显得肤色洁白晶莹。
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所称的老师竟是位女子!
这要是在天阙学宫或者诏命天院那是想都不敢想。
但这是回雪书院!
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这座书院要叫做回雪书院了,只因眼前坐在香炉前的人是这书院的山主,洛上回雪。
「何事?」回雪书院最高掌舵人,书院山长先生,洛上回雪,直到此时才回应了两鬓染疏的中年人一声。
「那人现身在了回雪书院,咱们书院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下院院长世问安的拂礼轻拜自己的老师道。
「虽然中洲人人都要他的命,但这次,咱们回雪书院持中立态度,不管不问。」洛上回雪再次回应了这名关切回雪书院的处事的学生。
「书院有好些学生已前去物天司,学生该如何处理?」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见山主愿意搭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学生,连忙紧搭着话腔子询问道。
「下去吧,只要别闹出大乱子,老师自会出手的。」
细声回应,书院山主洛上回雪再轻手一挥,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身影竟直接闪影缥缈般,犹有轻手一挥万里书风飘的感觉。
两鬓染疏的下院院长啥都没做,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的老师拜别,他就又返回到原先的案房之前,只得无奈苦笑一声。
老师果真就是老师啊!
夜晚的七、八更天,早已不是夜晚,黎明拂晓时刻已经到来,天亮了。
物天司临旁好些纵横交错的路面街道,本该是鲜血铺满一地的路面,如今却被拂晓的晨露洗干净了一般,再次变回原来应有的模样。
而年轻人阳生子也已不在房顶顶檐,只身在床铺面面带笑意的看着睡得跟头死猪般的书童鸿文。
伸出一手,直接拍在书童脱了裤子喜欢裸奔睡觉的鸿文屁股,就那么轻拍一下,直接疼的小书童哇哇叫,睡意全无。
「高个子你别闹,是不是想要打架?当真怕了你不成,有能耐地去街面上过几招可行?」
一跳而起的书童鸿文怒声一骂,好好的一个美梦就这么被高个子打搅了,他还是不是个人!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个什么睡,该去物天司了。」
话一完,年轻人便转过身等着小书童穿裤子。
抬头轻看,独自望着物天司的空顶,那里的异象已经消失不再,看来已经可以瞅瞅这两本书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了。
而物天方寸台前,那名中年儒师经过一天一夜的施法,近乎晕厥!
方寸台上,那两本黑白书竟然变小了,且合成了一本薄薄的孤扎。
封页呈现四个黑白交织的大字,加金丝编织的四金小字。
太虚神典封神古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