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阿力木江不解,“为何?”
少女英子伸出手,轻轻摩挲自己的打狗棒,“因为我相信他。”
……
此刻间的阳生子,身形已经离少年阿力木江好些距离。
阳生子根据商队留下的气息,寻觅蛛丝马迹,追踪到这里。
再者还留有脚印,淌印在荒漠地面上,只不过不太清晰,甚至有些已经被黄风吹散,不太好识别。
前面还有模糊的脚步印子,兴许就在前面。
阳生子身影如惊飞的鸿雁,朝前方掠去。
此刻间的前面,正落下了一个年轻小匪的身影。
这名小匪正坐在十匹骆驼上,驮着着商队的丝绸货物。
年轻小匪神情慵懒,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香尾草。
年轻小匪抬头望了眼天色,昏昏沉沉,该死的塞外荒漠!
他就不知道怎么出生在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当强盗,别无生路可言。
简直想指望老天都指不上,要是生在西厥州,好歹有个三亩良田地,再不济也可以当个庄稼汉,日出而落,日落而息,回到家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生在该死的塞外荒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更别提老婆孩子热炕头,又从何谈起。
年轻小匪无奈叹息一声,随后哼起从山寨中学来的强盗民歌。
“大王叫我来巡山哪,咿儿哟咿儿咿儿哟,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哪,咿儿哟咿儿哟……”
年轻小匪喉咙突然一痛,哼歌声戛然而停。
一道俊逸不羁的面庞映现在年轻小匪视线内。
来者正是阳生子。
阳生子右手早已紧紧掐住年轻小匪喉咙,“巡的大王哪座山?”
年轻小匪被掐住喉咙欲哭无泪,伸出手指了下自己喉咙,示意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阳生子的右手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力道,只要此人敢耍什么花样,即刻吼断人亡。
年轻小匪喉咙被阳生子松了些力道,骤然狂吸空气。
年轻小匪狠狠吸足了一口后,就想起身反抗,打死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陌生身影。
阳生子见此,敢耍花样,先打个半死再说。
阳生子拳头一捏,狠狠捶在年轻小匪头上。
年轻小匪如遭重击,顿然七孔流出血液。
阳生子再扯住年轻小匪衣领,一甩而出,重重甩在沙尘土中。
阳生子驾乘骆驼抛下年轻小匪,向前而行,在荒漠地转行一圈后,又再缓缓而回。
阳生子见地面上的年轻小匪,趴在沙尘土中,一动不动。
荒漠塞外没有水,那便是跟杀他没两样。
年轻小匪又被阳生子捶了一拳,受伤不轻。
痛上加痛,生不如死。
阳生子见将年轻小匪折腾的够呛,应该能说老实话了。
阳生子丢过去一个水袋。
年轻小匪连忙拾起地面上的水袋,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口喝起水来。
阳生子斜倪一眼,“这滋味如何?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年轻小匪赶紧将水袋藏在自己身后,“大侠,不,是大爷,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想知道,就连我家祖宗十八代姓名都可以告诉你!”
阳生子轻言点头,微微一笑。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