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忽然神色大变,仰视着飞剑上的陈小渔,又看了看寂尘,激动道:“大师是淮阳佛教禅师、少年是清河灵剑峰弟子!两州之地终于想起我们了!”
老头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将之前未说的一些事情全盘托出。
关于那深谷地狱之中所镇压的鬼修,其实早在灵剑峰老宗主逝世之后便又逃了出来。
不过她没再向之前那样光明正大地为祸人间,而是化作所谓的正道,蒙遮面目,躲藏在这无心镇。
她表面上以淮阳佛教弟子自诩,实际上却是让其麾下的飞马队借着捕杀那些所谓逃出深谷地狱的隐藏妖魔,来杀害邻镇的年轻人。
……
“你是说,那后来组建飞马队的蒙面女子,就是那个之前的鬼修?”
小巷子里,陈小渔压低声音,感到不可思议。
“没错!”
说书老头似乎终于遇到了相信他的人,高谈阔论道:“那鬼修名叫怜花,道行其实很浅,也就七十几年的修为,不过她修炼了某种魔修功法,以吞食的少年人血肉来进阶进修,如今已经是真气境巅峰,现在又加上她以飞马队做掩护,不论是清河州、还是淮阳州的修炼宗门恐怕都不知道她是鬼修的秘密!”
陈小渔紧紧神,以飞马队这种宁可错杀也不错放的捕杀邪魔的修炼者团体来做掩护却是没错,但究其根本还是存在着很大的纰漏。
比如这几十年来死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又或者说那些成堆的尸身就是丢在乱葬岗也会发腐发臭,等等等。
这种需要滥杀年轻人,吞食血肉的鬼修,绝无可能隐藏身份运营这么久。
“等等。”正当陈小渔对那鬼修隐藏身份的纰漏感觉不可思议时,他忽然发现了更大的怠忽!
“老先生,既然那鬼修是隐藏着身份在无心镇的,您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秘密的?”陈小渔倚靠在小巷的墙边,一手捏着下巴尖,另一只手已是握紧了脱鞘的长剑剑柄。
细思极恐!
寂尘闻言,微微一怔,合十的双手顿时分开,其掌心灵气如同点点佛光跳动。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老头见状况不对,急忙摆手解释:“误会误会!我这把老骨头之所以知道啊,是因为……因为我和她认识。”
“你和那鬼修认识?”陈小渔略微一愣,疑惑道:“莫不是你曾经参加过飞马队?又或者当年这鬼修出谷时,想抓你吃,但是因为你狡猾,所以没吃到,结了仇?”
陈小渔连连问了两种可能,不过他还有更多的可能没说出来。
比如像这种什么人鬼情未了啊,这种可是里最经典的桥段,不过想想老头年岁已高,这么说也不太合适。
“嗯,那鬼修生前是我的妻子。”
正当陈小渔收起剑,准备细问时,老头忽然缓缓开口。
此话一出,给陈小渔吓得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他倚着小巷子的砖墙,倒吸一口凉气,“没那么邪门吧,还真是人鬼情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