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沙狐疑的看着她:“沈寒初不是你爸特意给你找的?”
江烟:“什什么?”
银沙:“什么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又长成这副模样,将来你们家的家业肯定指望不上你,万一以后脑子一热再碰到个有所图谋的男人,不光是人被拿捏住了,估计财产也保不住几个。
你爸不早不晚的在这个时候把沈寒初接过来,这不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省得你一年之后上了大学野了心,再碰上个肠胃不好喜欢吃软饭的。”
江烟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她就是个不爱操心的性子,也很少会揣测人心,但银沙不同,两人虽然家庭背景相似,但相似的也只是背景,家庭环境完全不同。
银沙从很小的时候就见惯了自己的父亲跟不同女人之间的暧昧纠缠,后来母亲又间接因为这些女人离世,银父虽然因为发妻的离世,自此休了寻花问柳的心,可对银沙造成的伤害早已经无法弥补。
让她从十几岁开始,就不断换男友。
她厌恶任何自己所交往的男朋友身上,出现哪怕一丁点像银父的地方,就算是一点苗头,一点点相似的习惯,一点点类似的秉性,都会让她产生心理上的厌恶。
江烟不同,除了十六岁那年的意外,她的人生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家庭和谐,父母相爱。
优越的原生家庭环境,给了她十足的底气,让她始终有所选择,敢于做出选择。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银沙自信道:“不是很有道理,八成这就是叔叔阿姨要为你量身打造个完美的丈夫人选。说起来,沈寒初还真是有福气哈,天上掉馅饼的砸下来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还附带万贯家财。”
中彩票都不见得有这样的运气。
江烟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银沙的话。
她本想想要直接过去问问自己的父母,但好像有点太直接了,而且万一真的跟银沙说的那样,那她该做出什么反应?
说满意还是说不满意?
又如果这只是银沙的随意猜测,那岂不是很尴尬?
越是胡思乱想,江烟越是睡不着。
她坐在大床中央,抱着大大的玩偶,回头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多了,沈寒初快回来了。
银沙都猜到了,那他……
不是号称学霸么,不会一早也猜到了吧?
当这个想法忽然蹦出脑海,江烟猛然站起身。
如果他猜到了,那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在她父母面前表现?
展现他是个合格的培养人选?
江烟抿起了唇瓣,怀里的玩具熊一把丢在床上:诡计多端的闷葫芦!
“蹬蹬蹬——”
江烟去了楼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在客厅目标太大,又直接去了四楼。
“啪”的一下,江烟打开卧室的灯,就在里面等着。
沈寒初今天从店里回来时,下意识的再次搜寻了一下她的身影,确定他今天真的没有来后,推着车走了很长一段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