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久不见。”
江烟送上厚礼:“恭喜。”
左右是沈寒初的钱,她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聊了没有两句,林娉婷便微笑着跟沈寒初借人,说是想要单独跟江烟聊上两句。
沈寒初手搭在江烟腰际:“她怀着孕,不方便。”
林娉婷闻言顿了下,朝着江烟的肚子看了眼,又下意识的瞥了眼晏之润。
而这一眼也被沈寒初尽收眼底,深邃的眸子沉了沉。
订婚宴声势浩大,四方城半数的名流都聚集在此,觥筹交错之间商谈的不是合作便是项目。
沈寒初身边自然围了不少人,江烟一开始还能在他跟前陪着张笑脸,没多大工夫就只想找个地方歇着。
沈寒初扫了她一眼,示意杨秘书跟着她。
可就在杨秘书转身给江大小姐倒杯茶的功夫,就出事了。
晏母一身墨绿色旗袍高贵优雅的端着酒杯,引来了半数人的瞩目,姿态高不可攀的对江烟剥皮,“江氏集团七条人命,你江大小姐在双亲尸骨未寒之时欲拿着钱远走高飞,还转身将自己的表妹卖给一个老男人,我们晏家可以接受贫家女,却养不起你这心狠手辣的毒玫瑰。”
说罢,杯中的红酒就尽数泼在江烟身上。
在一阵不轻不重的惊呼声里,围观者都是看戏的姿态。
晏母尤嫌不够道:“今日我晏家跟林家联姻大好的日子,你要是还顾及江董的颜面,就不要再纠缠我儿子,离他远一点,这些钱,我们晏家还施舍的起。”
晏母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抛向江烟的头顶。
长沙发后,沈寒初桃花眼狭长锋芒,骨节分明的手指细微摇晃高脚杯,眼底湛黑深幽,不见底色。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晏之润拄着拐杖,拦住了晏母接下来的动作,脸色一片阴沉。
晏母见他现在还在维护江烟,更加愤怒,还待发作,就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本捏在沈寒初指尖的高脚杯,同一旁垒起的香槟山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沈总裁理了理袖口,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朝着江烟走了过去。
杨秘书连忙给江烟递上手帕。
“晏夫人。”沈寒初声线薄凉如刀,“这是晏家的待客之道?”
林娉婷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婆婆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江烟发难,脸色也并不怎么好看,“沈总,今天这事……”
沈寒初修长的手指抬起,制止了她的话,解下的外套搭在江烟肩上,无论林娉婷是何姿态想要息事宁人,都被无视。
林娉婷见二人要这样离开,连忙上前两步:“江小姐衣服脏了,不如去楼上换件新的,我这里……”
沈寒初:“不必。”
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揣测沈寒初此刻的态度。
毕竟前段时间关于沈总对这位昔日大小姐不顺眼的事情,也传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寒初,一个不知道经历了几手的女人,你当真确定她肚子里的就是你的孩子?”晏母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江烟母凭子贵,真的攀上沈寒初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