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内疚死。
好在台阶不高,言知只是手和腿擦伤了。
言啸去找药箱,乐乐蹲在言知面前,看着爸爸受伤的手和腿,她很心疼。
“她们为什么要推爸爸啊?”
言知柔和的解释:“她们打妈妈,爸爸帮妈妈,所以他们就推爸爸。”
“她们是坏人!”乐乐气呼呼。
言啸提着药箱过来。
“安云姐,你来帮我哥处理下。”
安云没有拒绝,说到底言知也是为了帮她,才会被那个女人推下去。
这次她没吃什么亏也是多亏了言知及时出手。
“你去哪?”言知凌厉的看向言啸。
言啸捏着拳头:“我去给你和安云姐报仇!”
那个华人女生是他上次回国前在酒吧认识的,不过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可爱就跟她暧昧了几天。
两人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回国后都没跟她联系过,再回来这里,他也没搭理过她。
她倒好,到处说是他女朋友。
现在竟然还找上门来欺负他哥和安云姐。
哼,这种疯女人,他可要不起。
言啸气冲冲走了。
安云蹲下来,手里拿着剪刀,把言知的裤管剪掉,待膝盖上的伤口露出来,才知道有多严重。
整个一血肉模糊。
他竟连吭都没吭一声。
乐乐泪珠子掉下来。
“爸爸是不是很疼?”
肯定很疼。
言知心疼乐乐。
“不疼,乐乐给爸爸弹小提琴好不好?”
“好。”
乐乐擦掉眼泪,跑回房间去取小提琴出来,站在一边拉琴给爸爸听。
安云看出言知这是在转移乐乐的注意力。
她拿着棉花沾了碘伏,细致的帮他清理伤口。
言知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
如果每次自己受伤,都能得到她的悉心照顾,那他愿意每天都受伤。
“你真的不疼吗?”安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肉里还有一些灰层和小石粒,她用镊子轻轻夹出来,有些卡在肉里,不好夹,只能用棉签一点点扫出来再夹。
这绝对是疼的,可他却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似的,嘴角似乎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疼,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顾忌。”
安云闻言,想起了他双腿残疾。
“你的腿,是不是没有任何知觉?”
所以才感觉不到疼痛吧。
“嗯。”
听到他的单音字,安云的心闷闷的。
“你是怎么伤的?”
“车祸。”
原来他竟然还出过这么严重的车祸!
言知一直看着安云,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敢多说一句赘言。
他怕她,以为他是在博取她的同情。
“还能治好吗?”
安云像是闲聊一般继续问着。
“希望渺茫。”
安云的动作顿了顿,心莫名的更加滞闷了。
言知站起来时很高,高大却纤瘦,他爱锻炼,嫌弃她身体差,经常拉着她去跑步,有一次非要拉着她陪他去跑马拉松,结果她跑到一半,晕过去了,可把他给吓坏了。
不知怎么的,安云想起了这段往事,眉眼越发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