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田馨一颗心也跟着吊得老高。
“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枫快不行了——”诸葛云断断续续只说出这几个字。
“阿枫?阿枫是谁?”田馨摸着脑袋不解的问。
“别问了,我们得快走,这死阿枫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老天保佑啊!”诸葛云自言自语的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捉住田馨的手便快步踩风离去。
田馨的一张嘴早已惊讶的合不拢,打从出娘胎起,她是头一回在风中行走,这要是一个不注意摔下去,可是会粉身碎骨的!但,一抬头看见诸葛云那正经又带些忧虑的眼神,田馨不敢多话,相处这两天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那么可怖的表情呢!
一定是那封信出了问题,一定是的!
诸葛云从邯郸赶到吉林,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哇塞!这只有在天方夜谭里才有的情况,怎么会让她给碰上了呢?
这一天她可是一点都不好过,天生有惧高症的她,只能紧闭着眼睛免得因害怕而不住的颤抖。当然,她的异状诸葛云全都看在眼底,而他也只能稍微放慢速度来减轻她的不适,因为他从师父的传书中得知阿枫只剩下几天的生命,所以,他已无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了,否则,岂不是见不着诸葛枫的最后一面。
思及此,他又迫不及待的加快速度疾奔向前。
田馨从诸葛云忧心如焚的脸上知道,他必定是赶着去见某个人,是刚才他口中喃喃念着的阿枫吗?如果是的话,此人又是谁呢?
不知不觉中,“延波府”的府邸已在眼前,就在他俩落了脚欲扣门的同时,虎头型门环却被另一只手给截了过去。
“阿骏!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接到了师父的飞鸽传书?”
眼前这人赫然是诸葛骏。说起来,他与诸葛骏已有半年未见,若不是目前情况特殊,他俩真想好好聚聚。
“阿云,是你!我——”当诸葛骏不经意看到诸葛云身边的田馨时,他咻的一下住了口,只是眼中满是促狭与惊奇的意味。
诸葛云对这种现象也穷于解释了,只好说道:“进去吧!先看看阿枫再说。”说着,他率先走进了已开启的延波府大门。
莫名其妙被撇在后面的田馨,很快地跑步追上了诸葛云,又回头看看那个叫阿骏的仁兄。怪哉!他俩是怎么了?一个满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一个满脸莫测高深的笑意,这真是将她搞糊涂了,还多亏她是“乞儿团”的军师呢!
不行,有机会她非得弄清楚不可。
但当他们三人一进大厅,瞧见的不是在垂死边缘挣扎的诸葛枫,而是神采飘逸,雄姿英发的诸葛枫,两人简直差点当场喷血,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死,而是这与师父信中所提及的状况,根本南辕北辙,一点都不搭嘛!
瞧他还怡然自得的斜躺在长椅上,怀中抱着娇妻,一颗葡萄接着一颗葡萄的往他俩嘴里丟,你一个我一个的快乐极了,根本无视他们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