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放在鼻前闻了闻。
“医术?略懂,略懂。”兰笙自然不会承认这些膏药都是给自己用的,仗着脸皮厚,索性直接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不要打扰我为它治伤。”见长凌要继续发问兰笙及时打断,并从长凌怀里抱回了梦貉,细心的查看它的伤口。
因为伤口已经发炎,兰笙先用清水为梦貉清洗了伤口,直到伤口渗出的淡黄色脓汁变成了鲜红的血水,随后又用药酒为梦貉的伤口消毒。
酒精的刺激疼得梦貉不住地龇牙咧嘴,好在他知晓兰笙没有恶意,没有过多挣扎,兰笙这才顺利给它敷上草药,包扎好了伤口。
兰笙将梦貉放在地上,小家伙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伤口,走动了几步,又充满好奇地看着长凌和兰笙两人。
但在兰笙上前想要抚摸它时,它又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有些害怕兰笙,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
兰笙轻蔑地“切”了一声,寻思了一下,丢过去了几颗碧莲果。
油炸过的果子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在森林里长大的梦貉哪里见过这种美味果子,终是没抵住诱惑,偷偷捡起一颗吃了起来。
几颗果子下肚,梦貉意犹未尽地舔着舌头,蹲在地上眼巴巴地将兰笙盯着。
这正中了兰笙下怀,她继续丢了两颗碧莲果,一步一步将它引到了身前,一把将它抱了起来。
尝到了甜头的梦貉乖巧得很,舔舐着兰笙手背,乞要更多的碧莲果。
兰笙也不吝惜,将所有的碧莲果都给了它,抚摸着它的毛发,看着它津津有味地享用美食。
在这期间,长凌用木条和干草为梦貉搭了个简单的小窝,梦貉吃完之后也自发趴到窝里睡觉去了。
刚安顿好梦貉,这时杜策和竹苓恰好推门进来了。
医仙馆的草药效力十足,经过半日的调息,竹苓的身体也基本康复了。
“长凌师弟,闻听师尊说,你要下山历练?”杜策询问道。
“是要下山一些时日。”长凌点了点头。
“师尊担心你此行凶险,让我将掌门令牌交予你,山下的云天弟子可尽皆为你调用。”杜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面也是通体雪白的令牌,将它递向了长凌。
令牌呈现到面前的那一刻,长凌面色僵了一下,在这块令牌上他感应到了若隐若现的符咒之力。
大抵是云升上仙也清楚这等手段无法瞒过长凌,索性便没有丝毫隐藏,长凌一眼便识出了令牌上种下的是定位符。
倘若收下这令牌,下山后必定被云升上仙全程监视,看来他还是信不过自己,这才抛出令牌来换取自己的方位,长凌心中暗道。
“长凌师弟,师尊虽往日里对我们严厉,但心中记挂着的还是弟子,这块令牌你还是收下吧!”以杜策的修为还看不出令牌上的奥秘,见长凌迟迟没有接过令牌,只以为他是吃惊于掌门的决定,于是开口劝道。
收下这令牌倒也未尝是件坏事,让云升上仙安心,也免得他四处猜忌找兰笙麻烦。想到这长凌面色恢复了平静,从杜策手中接过了令牌。
“那我就收下了,还烦请师兄替我向掌门道谢。”长凌拱手道。
“那是自然。”杜策朗声道,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此前之事,长凌师弟还不要再往心里去。”
此前云升上仙与长凌闹得不愉快,他也想借此机会调和调和两人的关系。
“师兄,过去的事便都不要再提了。”长凌看向杜策的眼睛,面色有些不悦。
兰笙被囚禁在困妖牢中浑身血污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轻易释怀。
察觉到救命恩人的不悦,梦貉也打起了精神,抬起小脑袋打量着杜策。
“这小家伙真可爱。”杜策自觉说错了话,正不知所措时注意到了身后那双幽怨的小眼睛,连忙为自己打了个圆场。
杜策弯下腰来想抚摸一下它的脑袋,哪想小家伙顿时直起了身子,戒备的龇出雪白的牙齿。
“还不让摸。”杜策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了一声,话锋一转随即对长凌问道:“那长凌师弟准备何日启程?”
“明日一早便走。”长凌寻了个椅子坐下,倒了一杯水,招呼杜策也过来坐。
“如此要紧?”杜策坐到长凌身旁,握着杯子:“师弟刚出关不久,何不多留些时日?”
长凌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地叹气道:“早去方能早归,天劫在即,我也不敢多加耽搁。”
杜策自然也清楚,如今外界的形式不容乐观。
“也罢。”杜策跟着叹了口气,摆摆手继续道:“云天与魔族已势同水火,师弟此行切记小心为上。”
随后杜策给长凌讲了一些云天对魔族的近况,包括在长凌闭关这段时间里云天的一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