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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会就这么放过李三思了吧?
银牌邱蓝却始终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
以他对自家老大的了解,他知道此刻对方心里一定憋着坏在。
果然,不等众人心绪回落,李青山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但是思来想去,李三思如今虽已晋升到铜牌,但说到底他是和你们同一批加入执笔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资历相同,身份相近,无非,他也就比你们多了几份功牢罢了。”
“那么为了以示衙门的公平性,只要是你们需要坚守的规矩,他就必须也得坚守,如若做不到,便要按照执笔人的规矩来对其处罚。”
说到这里,李青山的目光随之落在了邱蓝身上,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刚才说,李三思不顾司长大人立下的规矩,公然在执笔人新兵营招嫖过夜对吗?”
对啊!不过你现在知道叫招嫖了?开始不是说关于大魏朝青楼文化的互相交流吗?...邱蓝内心颇有些不齿,嘴上却还是热情到不行,“正是!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
李青山点点头,没时间再去拐弯抹角,当即说道,“那好,为了衙门里公平公正的理念能够贯穿始终,也为了让你们的心里能够稍微好受些,我会亲自去见司长大人一面,让他下令抓捕李三思!”
所有人内心狂喜,李金牌不愧是邱银牌的顶头上司,这画风突变的能力较之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绪至此,不等众人有所回应,李青山便已踏步而起,体内真力流动之时,他的身形便已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内。
几乎是在同时,执笔人某间密室中,正端坐长案边,望着身前一宗记载着李三思招嫖一事的卷轴发呆的秦逍遥,见到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牌李青山。
他只看了对方一眼,便知道来此何事。
本就满心烦闷的他更觉头大。
执笔人衙门虽口口声声喊着相亲相爱的大原则,但既为官场,行事之间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口号般喊的那么纯粹美好……事实上,在那些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的地方,同僚之间勾心斗角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并且衙门里向来等级分明,上下尊卑有别,有着明确的权利管理制度,这一点和皇城朝堂中的百官机制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值得一提的是,执笔人目前的最高领导秦逍遥,和底下三位金牌的关系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外人面前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私下里,却是以兄弟相称的,相处极其随意。
就好像此刻,李青山来到密室中之后,目光只在秦逍遥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迅速挪到了摆在长案间的那宗卷轴上,态度散漫且无分寸,但秦逍遥却并没有半点不悦,很显然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片刻沉寂,李青山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来此所为何事。”
说话间他已经自觉坐到了一旁,想要拿起卷轴来看,却被秦逍遥一把抢过,二人挣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到了秦逍遥手中,场面像极了俩小孩在争夺心爱的玩具。
秦逍遥将卷轴铺平收好,随后起身而立,他没有回话,而是反问了一句,“该不会,李三思找女人的事情,是你走漏的风声吧?”
“你别管是谁走漏的,就问你是不是事实?”
李青山望着秦逍遥,突然笑了起来,“执笔人的规矩可不能破,尤其这个规矩是你亲自立下的......什么都别说了,下令抓人吧,再晚可就要被满城剑修捷足先登了。”
“李三思刚刚立下奇功,现在抓他,不合适吧?”
秦逍遥给了李青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说道,“而且这事与你何干?平日里你是最懒散的一个,连自己组内的事情都交由手下的银牌去打理,今日却为何如此反常?竟操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怎么,李三思跟你有仇?”
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李青山呵呵了两声,刚准备开口,秦逍遥却恍然大悟般的笑出声来,“我知道了,你是看到千杀和李三思走得很近,担心他会借势而起,影响到将来你对副司长之位的争夺,所以才会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彻底搞垮李三思!我说的对不对?”
此话一落,李青山猛然拔身而起,满脸皆是被人看穿心思后的恼怒。
他瞪了秦逍遥一眼,随之冷哼道,“说这么多做甚!我只是依照规矩办事!你只要给我一句话,这人,你是抓,还是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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