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短刃划过的痕迹。
靠着这条痕迹,他们是绝对没办法爬上去。
解春秋双手撑在宽剑上,感觉后背的伤口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丝毫没有停止的痕迹。
热气熏地他又渴又累,再怎么咽口水,嗓子依旧干得疼痛。
他极为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周眦笑了,“老周,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用告诉我你的秘密,反正我都快要死了,听了也没用。”
周眦被他气得直摇头,“这种时候,你就别用苦肉计套我的话了,快想想怎么上去吧。”
解春秋苦笑了一下,心道这回我可没骗你。
若是在冰水里,他的伤反而容易止血,或许能有一丝生机。
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热气蒸腾中翻滚,后背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仿若擂鼓,解春秋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血液流尽而死。
这次不会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吧?他眼皮渐渐无力,每次眨眼睁开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要不睡一会儿?他正这样想着,却听到了蓝瞅松鼠的哭声。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宠物蓝瞅松鼠一只右脚血流不止,一根淡黄发光的仿佛筋脉一样的东西从后脚伸出来,另一端被蓝瞅松鼠的小爪子抓着。
蓝瞅松鼠两只爪子捧着从后脚心抽出来的筋脉,眼泪汪汪地左看看解春秋,右看看周眦,表情凝重,仿佛正面临着此生最为艰难的抉择。
……
竹筏挂在灵舟的屁股后面,岳继峰早已不知所踪。
但此时的冷双易和梦卿经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这个人,两人一齐想办法把灵舟打横,然后把雷叔扶起来看他有没有事。
雷叔喘着气认真端详四周,眼中的恨意突然越来越强。
冷双易和梦卿经吓了一跳,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雷叔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高声道:“这里竟然不禁空?”
要当年这关他们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雷叔欲哭无泪。
冷双易心中惊喜,闭眼感受一下,喜悦全消,摇头道:“禁空的,飞行术和瞬移术还是用不了。”
“可是不禁灵舟!灵舟不应该跨地一下摔得粉身碎骨吗?”
雷叔拍着轮椅扶手气愤道。
“嗯?这里还要下降很久吗?”
冷双易走到船边,向下看了一眼。
下面依旧是深不可见的黑暗,旁边像是一个山崖,滚滚黑色河水奔腾而下,悬成一个瀑布。
“雷哥,你说得有点多了。”
禁冰适时地开了口。
雷叔刚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的,此时更是尴尬异常。
冷双易突然感觉到什么,大步跨向控制台,眼睁睁地看着凹槽里的极品灵石一块块变成废石,他又眼疾手快地换成新的。
这明明才换了不久的极品灵石。
他思索一番,回头道:“阿经,我们得尽快下去。”
“好。”
梦卿经答应了一声,把自己散乱的头发扎起来,扶住雷叔的轮椅,开始跟他窃窃私语,“雷叔,咱们风里来雨里去这么久,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您就透漏一点下去后会遇到什么呗?”
雷叔慢慢撇过脸,根本不理他。
在梦卿经锲而不舍地追问声中,灵舟在冷双易控制下一点点向下沉降。
冷双易摘下一个轮椅上的灯笼,趴着船沿随时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万丈深渊不过如此。”
一直下降了许久,冷双易忍不住出声道。
“……雷叔,您就稍微透漏一点嘛。”
梦卿经盘腿坐在轮椅上,抱着轮椅的一只轮子叫嚷,听到冷双易这话,立刻话锋一转,“雷叔,还有多久才能下去呀?这个总可以收说的吧?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别问了别问了,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当然,你也不要想着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们两个都很有原则的……”
除了梦卿经,禁冰也在话痨,两人自顾自各说各的,一点都不互相影响。
“快到底了,下面好像是一个水潭。”
冷双易突然出声。
梦卿经眼睛一亮,跟着跑过去,好奇地往下面看。
果然,与四周的黑暗不同,下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反光。
灵舟继续下落,下方果然是一个水潭,灵舟稳稳地落在水面上,等了许久周围也没传来一声异响。
两人尝试收了灵舟的护罩,仔细朝四周远眺,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水潭,四周根本看不到陆地,最起码也是一片湖泊。
现在该怎么办呢?
冷双易正摸着下巴思考着,突然回头一看,发现雷叔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