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每棵树都睡了一遍,天天可无聊了。”
梦卿经见到好友,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这样啊。那仙君的金兵随从,平时都在一处等着被传唤吗?”冷双易端起桌上的酒杯,看着其中的酒水,仿佛随意般问道。
梦卿经烦躁地撅起嘴,无奈点头道:“是啊,宅子不大,人却不少,还没什么玩的,没意思极了。”
冷双易捏捏酒杯,心中闪起不少念头,想起镜水缘所说的梦卿经的死劫,心里越来越烦躁。
他仰头饮下杯中灵酒,突然福至心灵地有了一个主意。
“姨母。听闻巧物阁阁主身边被仙君安排了不少自己的金兵随从,能否把阿经调到巧物阁去啊?”
说着,冷双易朝梦卿经笑了笑,“这样我和阿经离得近些,没事也能经常聚一聚。”
梦中泪和镜水缘对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地起了莫名的神采。
梦卿经瞬间更兴奋了,“原来仙君的金兵随从还能到巧物阁做事?那岂不是太适合我了吗?”
“爹,娘,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啊,我特别特别想被调到巧物阁。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可就去……”
“跪梦泽”几个字差点被说出口,还好他及时打住。
他偷偷瞥了眼冷双易,见他神色如常,才后怕地拍拍胸脯,庆幸自己英明伟岸的男子汉形象没在好兄弟面前丢失。
冷双易面不改色,心里却在发笑。
自己的这个兄弟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怎么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嗯,有机会自己得说说他。
镜水缘和梦中泪眼睛直直地对视着,心照不宣的消息在无声中传递了几轮,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自家儿子,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好。”
梦卿经瞬间瞪大眼睛。
什么时候自己的父母这么好说话了?
而且竟然罕见地没有吵起来?
他眼睛在梦中泪和镜水缘身上不断地逡巡,好奇之色难掩。
梦中泪咳嗽了两声,“咳咳,这次是看在恩人之子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你罢了。切莫得意忘形,惹出祸来回家让我们收拾。”
“爹——”
梦卿经眼睛不住地偷偷瞄冷双易侧脸,生影响自己在冷双易心中的纯洁形象,“我什么时候惹过祸?”
“怎么没有?没事儿就出去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惹得你娘亲心烦。”梦中泪想起往事,不悦道。
“哎呀,每次都是车凤白先招惹我的,我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他?我不理他他还招惹我,当然要联合包元生一起收拾他一顿。可惜他本事不大胆子更不大,一有什么事儿先往家里跑。”
梦卿经对着父亲给自己辩驳了几句,然后赶紧朝冷双易解释,“小易,我没有惹过祸,是我爹娘不喜欢我跟车凤白交朋友。”
解释完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我不理解梦家跟车家的恩怨干嘛要牵扯到小辈身上。不过我也确实不爱跟车凤白玩耍,现在,我只喜欢跟小易交朋友,这总是可以了吧?”
说完,他看向冷双易,一脸讨好的笑,希望对方不要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冷双易慢慢饮完又一杯灵酒,笑着对梦卿经说道:“我也不喜欢你跟车凤白交朋友。”
“啊?”梦卿经的大脑有些死机。
自家父母介意自己跟车凤白交朋友,还有家族恩怨牵扯在里面,小易为什么也介意啊?
冷双易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解释道:“我们是生死之交。生死之交太多了,就没价值了吧。”
原来如此!
梦卿经立刻拍胸脯保证道:“小易你说得对。你放心,这辈子我绝对不再跟车凤白说一句话,以后一见到他就离得远远地。”
说完,他又讨好地哈巴狗一样扯住冷双易的袖子问道:“那……小易……你若跟我成了生死之交……周眦和解春秋他们两个……会不会……”
他吞吞吐吐地问道,眼睛中生出一丝丝希冀。
冷双易听到周眦和解春秋的名字,心狠狠揪了一下,但想到梦卿经的死劫,还是坚定地说道:“毋庸置疑,我也只有你一个生死之交。”
“耶!”
梦卿经激动地蹦起来,朝天举着手臂,仿佛自己获得了胜利。
梦中泪和镜水缘两人听到梦卿经保证绝对不再接近车凤白的话后,两人的手在桌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对视的眼中尽是安心和释然。
一顿家宴,四人都吃得十分满足。
就这样,冷双易在梦家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