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
温热滚烫。
是真的吗?
她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着,“殿下……”
“殿下……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离开你……”
她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眼前的浮木。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
她嚎啕大哭起来。
似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眼泪成串成串地滚落。
口中一直喃喃地叫着“殿下。”
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委屈。
抓着对方的手,恨不能掐到肉里去,将他嵌入自己的血肉里。
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
萧执把那报信的侍卫赶走后,沐浴洗漱,换上寝衣躺在床上。
偏今夜,不知怎么,躺了半个多时辰,竟没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刚侍卫过来禀报的事。
那前太师之女,怎么可能一病不起?
说不定是她被关急了,消息传递不出去。
这才称病,想让他松手?
更何况,按照探子来报,三年前,她仿佛过得很艰难。
可不也挺过来了?
萧执越想越心浮气躁。
辗转反侧。
终于,他还是敲了敲床栏,让人将他抬去那女子住的屋子。
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灯光。
屋内传来抽抽噎噎的声音。
萧执的心一点点下沉。
竟是真的病了?
他捏了捏手,发现自己的手竟有些轻轻颤抖。
推门进去,转过屏风,就见那丫鬟正用帕子擦拭着床上之人的额头。
近前看,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原本不大的脸颊更是凹陷的不成样子。
原本如蔷薇花般的唇,这会褪了色,起了皮。
心口有些发堵。
不顾那丫鬟不知礼数地怒瞪着自己,挥挥手,让人将她拉走。
转而自己坐在床头,握住搁在被子上的手。
烫得吓人。
来时,他想过许多可能。
唯独没想过她是真病了。
她额头滚烫,双目半睁半合,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俨然已经烧糊涂了。
口中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他听不清。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怀里,一边催促让府医快点过来,一边拿浸了凉水的帕子细细地给她擦额头。脸颊,唇上……
“陶陶,燕陶陶……”
他轻声地叫着。
许是听到他的叫声,许是冰凉的帕子很舒服。
她睁开眼,原本涣散的眼神在见到他之后,顿时有了神采,呢喃着,“殿下……”
萧执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心硬如铁,血冷似冰,不想,还会因为这个人的话而酸涩。
他紧拥着怀里的人,听她说让自己不要离开她,听她说不想离开自己。
真是个傻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家,才会派这样一个傻子细作来他身边?
有委屈也不说,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心里很害怕吧?
燕陶陶,你怎么那么笨。
但凡你说,我都会帮你的。
威武的昭阳王,没有发现,那个委屈的笨陶陶,口中喊的不是王爷,而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