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那尺高的经书,肉眼可见地少了下去。
饶是如此,佛祖也没保佑燕飞心想事成。
萧执依然不愿意看大夫。
这日,燕飞禀了萧执,去王府藏书楼,实则是约了青芜在那边见面。
上京那边有消息传来。
燕飞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巴掌大的一张纸上囊括了近来上京世家,以及宫中值得注意的大事小情。
其中提到了永泰大长公主和养妹赵今微的消息。
赵今微竟是被皇帝密令永泰大长公主带出京的!
奇怪的是,若有密令在身,为何永泰大长公主在太妃面前只字不提?
燕飞抚了抚下颚,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她思忖片刻,继续往下看,据宫中探出的脉案,皇帝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大好。
近来喜欢召见从前的旧臣,爱上了回忆往事。
最让燕飞注意的是,从前太子宫中的近侍,又死了一个。
她将签纸点燃,烧毁,出了藏书楼。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时辰,回来时,还未曾走到门边,屋内传来一阵闷响。
屋外的侍卫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脚也不曾挪半分。
燕飞皱了皱眉头。
匆匆跑进去。
就见萧执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努力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试图爬回去。
“王爷,别动,我来帮你。”
燕飞轻而易举就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卧榻上,柔声道,
“王爷,你是想要去净房?”
“要不要我拿尿壶过来?”
她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
倒是一直闭着眼的萧执,忍无可忍,咬牙启齿地开口,
“你闭嘴,一个女儿家,尚未成婚,夜壶夜壶的……”
“你不觉得不妥吗?”
嗓音沙哑地训斥。
燕飞绕到屏风后的净房,提着一个夜壶过来,摆好姿势。
萧执直勾勾地看向燕飞,目光森冷极了。
第三次了!
燕飞漫不经心地道,
“王爷,你看什么?”
“再看,你也对付不了我,还是乖点,不要憋着,容易得病。”
她揭开夜壶的盖子。
“那天太妃来找王爷,想让我跟她回去,王爷可以松口的。”
“你非但没松口,反而让我贴身侍候你。”
“那不等于王爷自己送上门来?落在我手中么?”
“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地吃饭、喝水、睡觉,等着看大夫吧。”
说到这里,她认真地端详了下萧执的脸,
“王爷,你看看你现在,多么虚弱,多么无能为力,你不觉得憋屈吗?”
萧执面无表情地解开腰带,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