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有什么办法?
欧鸥讥诮道:“面对你,我实在下不去嘴。”
聂季朗笑问:“可以被狗咬,但不能和狗接吻?”
“狗咬我,和我咬狗,区别很大。”欧鸥现在很不舒服。他箍在她腰上的手,手指在似有若无地隔着她的衣服布料摩挲她。
聂季朗的手上又用了点劲儿,迫使欧鸥没法在握紧防狼战术笔。
“不和狗接吻,失去制服狗的最佳时机,面临的后果,就是你要被狗咬。知道吗?小鸥。”他问,“你的工作不是风生水起?这点衡量自己没有计较?”
“不要再这种人生导师的架势了,虚伪得我想吐。”欧鸥是真的开始反胃了。
熟悉的反胃的感觉。
因为涌入的那些难堪的回忆而逐渐汹涌。
她闭上眼睛,忍不住抬手捂住嘴,撂话:“要咬赶紧咬,咬完我要回家了。”
聂季朗的声音不疾不徐:“早知道今晚会发展成这样的话,你还敢和我交易吗?”
“不要再虚伪地给我上课了。”欧鸥恨不得有四只手,她要用两只来捂住自己的耳朵。
聂季朗还在问:“想没想过,是因为你的心里认为我是安全的、值得信任的,所以你敢和我交易、敢单独和我出来、面对我的威胁也丝毫不畏惧?”
拜托,今晚赴约之前,她根本不清楚他现在变态到这种程度。早知道的话,她宁愿丢工作也不会和他交易、不会单独和他出来。欧鸥不知该说他可笑多一点还是可怜多一点。
可笑和可怜的,都是他在试图证明,他之于她是特别的、她心里留着他的位置。
欧鸥复睁眼,问:“聂季朗,要我再说几次,我对爱情最后的那点憧憬和美梦,已经被你亲手打破了。你觉得以你的能力,可以再重新为我构建起来吗?”
他或许无所不能,但他……似乎也没有爱人的能力。
-
瘫在家里的沙发不知道多久,欧鸥才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看一眼手机,凌晨一点二十三分了。
有惊无险地从聂季朗手里逃出来,在他面前的时候虽然很勇很无谓,但现在事后回忆起来,欧鸥多少还是有点后怕的。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可事实确实是,聂季朗对她暂时还是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想,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她的事业、摧毁她的生活,将她变成他的笼中鸟。
不过比起摧毁她,她更在意的是,聂季朗彼时提的那一嘴戴非与,究竟是不是无意……
欧鸥坐起来,点开微信,将戴非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立马编辑了一大段文字。
编辑完之后,欧鸥却又犹豫着没法送,最后全部删除掉,她转而给乔以笙发了条消息。
鼻间似有若无地还萦绕聂季朗身上的味道。
欧鸥低头嗅了嗅自己,丢下手机后马上脱光自己的衣服,奔进卫生间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