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鸥怎么可能忘记那一次在高铁站他给的临别之吻。想起一次,她就心动一次。
不怪她不知不觉给了戴非与好几个破例,和戴非与谈恋爱,确实和之前的几场恋爱不太一样。
他们在一的时候,生活好像总是热气腾腾、朝气四溢的,欧鸥成天成天地快乐和知足,比起这些年因为出差而踏足天南海北看过的无数美景,在贡安这座宁静又安逸的小镇里能更多地被平凡而细小的美好所打动。
连和他吃个路边摊她都忍不住想拍个照片记录下来——这是少女时期的欧鸥都不会想做的事情,因为她觉得成熟的人谈恋爱不会这样,她要成熟,要成年人的恋爱方式。
如今却出现了返祖现象。
人就是活得这样矛盾,年少的时候一心羡慕成年人的赤裸、直白与坦荡,成年的时候又怀念少年时期的赤诚、单纯与青涩。
而和戴非与相处的时候,两者就这么巧妙地综合在一起了。该成年人的时候成年人,该少年人的时候少年人。
曾经她想要的纯粹又简单的爱情,在她已经放弃了的现在,好像反而拥有了。
这令欧鸥有种做梦的错觉。
“想耍流氓,等私底下再说。”
戴非与的声音拉回了欧鸥的思绪,她意识到她又盯他太久了。
此时此刻戴非与正蹲在她的面前,帮她穿刚租来的轮滑鞋。因为放完风筝之后,欧鸥看到广场里其他人轮滑玩得很酷炫,她起了兴趣,戴非与又更新了他身上的新标签“贡安轮滑王子”的称号,欧鸥怎么着也得让他带飞她一把。
看着他如山脊一般宽阔平直的背,欧鸥忍不住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然后就着现在她坐在花坛的姿势侧着趴上去。
猝不及防的戴非与直接歪斜着身体坐到地面去,又为了扶住随他倾倒的欧鸥,戴非与的重心还是没稳住,躺倒在了地上,倒是把欧鸥给扯到他跟前、压在他的胸膛了。
欧鸥笑嘻嘻的,还没有马上起来,说:“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被抢了台词的戴非与臊眉搭眼道:“这么多人看着,都能为我作证,是你强了我。”
欧鸥笑得要死:“你的‘不好意思’去哪儿了?”
当然,他的耳朵还是红的,一如既往清楚地落在她的眼里。就算是为了看他耳朵红,欧鸥也不可能放弃调戏他这件趣事。
戴非与扶着她的腰一起起来:“这不是没办法再好意思被你压着躺在公共场所……与哥的脸都丢尽了……”
“晚上我不就给你压了喽?”欧鸥往他耳朵吹一口气,“你想怎么压怎么压,想压多久压多久……”
戴非与无意识地咽一下喉咙,半个身子麻掉。
相较于放风筝,轮滑欧鸥稍微熟悉点。风筝是她十岁以前玩的,而轮滑在她初中的时候还和同学约着一起玩。不过不是在眼下这种广场玩,而是而是那种室内的旱冰场,会播放非常劲爆带感的音乐,搭配五颜六色的灯球全场又亮又闪,和夜店酒吧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