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怎样了?”
大炮闭了嘴,放弃了活跃气氛的行为。
驾驶座里的男人边平稳地开着车边回答:“挺好的,给老豆安排了好几辆他生前最喜欢的限量版‘豪车’,明天会一起烧给他。兄弟几个抽得出空的都会送他最后一程。”
陆闯启唇:“他老家的老父亲——”
“你给的钱不敢一次性汇太多过去,以后每个月慢慢加一点加一点,也显得老豆在外边混得越来越好。”
“……”陆闯沉默。
大炮又憋不住话:“哥,你就别再自责了,大家都知道这是意外。老豆又不是第一天开着你的越野车假装成你到处跑,谁能提前预料到偏巧这次赶上有人在车上动手脚。”
驾驶座里的男人通过后视镜朝大炮瞪了好几眼。
大炮早瞧见了,没理会,讲完后才冲着前面吐槽:“瘦猴子你眼睛不累我被你瞪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在闯哥面前直说?咱们小时候在城中村跟着闯哥混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多顾忌,天天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提。都是男人,敞亮开来讲不好?”
陆闯瞥了瞥大炮。
大炮仍旧没怂:“闯哥,真的,你找我们的时候,都跟我们讲清楚了,陆家人不好惹,我们也都有心理准备。小时候咱们和那群老家伙干架的时候,不也都是赌上命?”
“城中村没了之后,如果不是靠你帮我们,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能上哪儿讨生活。你回了陆家当大少爷本来不应该再和我们是一路人,你讲得了义气,不能不许我们讲义气。”
“……”陆闯却只是说,“你把我伤口弄疼了。”
大炮吓得连忙松开手:“对不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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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陆闯觉得他只是小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今天不止杭菀来,陆昉也来了。
松开陆昉的轮椅把手,杭菀将带来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今天怎么样?”
“还行。”陆闯懒洋洋放下手里正在玩的游戏,看向陆昉,“二哥今天刚好到医院看腿是吧?”
到医院看腿,所以顺道来看看他。
“嗯。”陆昉推着轮椅到他的病床边。
“二哥今天脸色好一些。”陆闯端详他,“不会是陆家晟那儿有好消息了吧?”
陆昉没回答。
但陆昉的沉默就是回答。
陆闯丁点儿不意外:“二哥,陆家晟是什么人我们不早就一清二楚?何必失望?”
他原本就是陆家晟找回来争夺家产的工具,而不是儿子,那儿即便他因为和聂婧溪的婚约而被陆家其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甚至如今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也影响不到陆家晟。
陆氏集团只有一个,但儿子,陆家晟以后想生几个还能生。牺牲掉一个工具又如何?
往后一躺,陆闯重新抓起手机里的游戏,嘴角勾出浓重的嘲讽:“看来我真得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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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笙没想到她随口一说“残疾”,隔天就听闻,陆闯真的残了。
残的还是……
隔着手机,欧鸥循循善诱:“乖乖,赶紧和他分手,你的下半生xing福不能这么被他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