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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他不是没和她生过气、没和她吵过架、没和她跳过脚、没和她急过眼,她也不止一次说过他发疯抑或发神经,但眼下他的状态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
他如同张开了他全部的獠牙与尖刺,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防御机制,周身散发浓浓的戾气。
她觉得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似乎看不见任何东西,被无尽的恐怖的黑吞噬了一切,半点光也没有。
乔以笙很害怕,比之前他在层层迷雾的盘山公路上飙车更害怕,抑制不住地颤抖和落泪:“陆闯,你真的弄疼我了……”
害怕的同时她也担心。
她担心他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担心是不是和他生病有关系。
庆幸的是,陆闯好像终于从失控的边缘把他自己拉回来了。
他盯着她被他攥红的腕骨处的皮肤,十分明显地怔愣了。
在他的怔愣中,乔以笙看见他漆黑的瞳仁重新出现她的影子。
顷刻,陆闯如梦惊醒,猛地松开她,并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一般,后退两步,低头看他摊开的双手。
继而他重新看向她,似在确认她两只手腕的红痕是被他粗暴地弄出来的,眉眼间隐约蕴一丝难以置信。
乔以笙的眼泪掉得愈发厉害,失力地瘫坐在地板,蜷起身体抱住膝盖不禁啜泣出声。
陆闯又上前,想碰她,伸出的手滞在半空戛然收回,凝注着她因哭泣而抖动的纤薄的双肩,呆呆地立于原地。
半晌,他开口:“……抱歉。”
乔以笙将脸从膝盖间抬起,擦了擦朦胧的泪眼:“我这不叫骗你,最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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