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照你的逻辑,满大街养狗的人全部都有抑郁症?乔以笙你恶不恶毒?我非得有个病你才高兴是不是?”
乔以笙也冷起脸,半晌没吭声。
陆闯亦缄默地和她对视,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约莫间隔有一分钟,他复开口,问出的话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尖,直指她:“我如果有病,你要怎样?要体谅到我是个病人,大发你泛滥的善心,即便我再恶劣不堪,你也处处让着我、满足我提出的任何要求?”
乔以笙微微怔忪,倏地记起他方才的连发炮珠中有两句话——
“怪不得你的态度莫名其妙变好。”
“怪不得突然用这种同情怜悯的眼光看我。”
她意识到她可能无意间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忙不迭为自己澄清:“你别误会,我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我纯粹出于关心。”
“那谢谢你对这两瓶药的主人的关心,我会托我二嫂转达的。”陆闯的神情嘲弄满满,分明就没接受她的澄清,分明当她在狡辩。
乔以笙哑口。她是想再说点什么的,但能说点什么?
好听的话吗?以他现在这种状态,她讲好听的,只会加深他的误解。
难听的话吗?……她现在这种状态讲不出口。
那么唯一的选择仅剩闭嘴。
怎么情况就变成这样?之前他们的相处就一塌糊涂,现在她好像更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乔以笙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考虑得再慎重些,就和他摊牌药的事情。
陆闯捡起两瓶药,放回纸箱之后,倒是突然意味深长地问:“乔以笙,我现在要进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已经恢复成日常犯欠的模式。
乔以笙则还陷在前一拨情绪里,以致一时之间有点茫然,脑子转不过弯来。
陆闯走回她跟前,弯身捏住她的下巴,嘴角斜斜一勾:“口口声声你查过资料也问过医生。那你的资料和医生有没有告诉你,抑郁症患者的其中一个症状是X欲减退,X功能障碍?”
“……”回神的乔以笙get到他的言外之意了。
陆闯偏还要直白地讲出来:“是太久没搞了,所以你觉得我像?还是你故意诬蔑我还借此提醒我该搞——”
乔以笙伸手捂住他永远吐不出象牙的狗嘴:“洗你的澡去吧!我对鸳鸯浴一点兴趣也没有!”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浑身猛地一激灵——陆闯吐出他温热的舌尖,冷不防舔了舔她的手掌心。
乔以笙急忙缩回手,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升高。
陆闯似笑非笑:“你不是挺喜欢我这儿的浴缸?还特地在我这儿泡澡。今天有我在,不怕你再自己泡着泡着睡过去了。”
“我谢谢您咧。”乔以笙皮笑肉不笑,推开他起身,要走向圈圈,离他远点。
才迈出一步就被陆闯从后面抱住,他的嘴唇抵在她耳后:“乔以笙,造谣全凭你一张嘴。诬蔑了我,你还想就这么算了,不给我澄清和证明的机会?嗯?”
是啊,就不给,怎样?乔以笙想这么回答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