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都充满了对这种事情的嘲讽。
于是,我尝试着问道:「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些勇者的做法?」
他点了点头,略微有些出神地看向夜空。
「我不喜欢——但是我更认为是因为我的出身让我能够跳出这个怪圈去看待这些东西。」
灿星回过神来,笑着转过头看着我说道:「你也许不太清楚,我能够这么说的立场,这很大陈谷上是由我本身就是贵族所决定的。和大部分勇者不同的是,我本来就是公爵家族的次子,虽然没有兄长那样高的地位,可是受到的资源已经高了太多,因此当发现我和圣光棱晶有反应的时候,我的父亲相当高兴。」
「「勇者」这个名词所
代表的东西······即便是在贵族里面也是很有用的,不光是圈养起来的勇者,如果主人也是勇者的话,那么在立场上就会有天然的道德的高地了。」
他嗤笑了一声说道:「说白了,「勇者」所行所为,故有其道理,所以一切的举动都天然地拥有道义上的正当性,而作为贵族要维持领地的安定,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有勇者的存在,这种没什么用的名号在安抚领民的时候可是有大用的,只要付出比正常略少一点的支出就能够获得超规格的稳定,而要是贵族本身就是勇者的话,那么周围的人甚至也都会想要来到这个地方——这就是「勇者的庇护」。」
老实说,我惊呆了。
在我作为野勇者的日子里,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
或者说也许是我的虚荣心作祟,异世界的灵魂自然而然地拒绝了这样的行为,从而和这个世界的勇者有了脱节······
但是,我同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似乎——」
「啊,我很反感这种事情所以找个由头离开了公爵领,不过你也可以认为这是贵族式的任性。」灿星淡淡地说道。
「我并不是真正地高风亮节,只是有时候想不开。或许正因为我的贵族身份,所以我可以有一些殊途同归的选择,能够让我偶尔从迷惘中挣脱出来。」
他干脆躺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到:「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了。」
魔族吗?
还是战争。
风逐渐起了,我的耳朵边听见了如同气泡破碎一般地闷声。
「我的警报被什么东西触发了。」
我如实叙述道。
灿星刚躺下的身子不得已又直立了起来。
「来的真不是时候,明明聊得刚刚兴起。」
我回想起他说的话,笑着说道:「这个就是冒险者啦。」
术式已经被预备打开,灿星有些惊讶地看向我身上的亮起的符文,似乎才刚刚意识到我这个魔法师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这种技艺······可不多见。」
我慢慢走向警报被触发的方向,轻轻说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