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外面的人,是这样的吧?想死的痛快,你是在做梦!”
虬髯客才说了一声不要,就听得外面惨呼不断地响起,浓的几乎化不开的血腥气从敞开的大门外涌进来,门咣当响了一下,一个满身鲜血的青衣人冲着他的方向伸出了满是鲜血的手,随即就被一只大手揪着脖领子拽了出去,惨叫声才响起,又半途没了声音,钢刀砍肉的声音虬髯客栓熟无比,自然之道这一刀砍断了那个人的脖子。
“云烨可恶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张仲坚,你拿到的玉牌是不是这样的?“虬髯客的眼角有鲜血流下来,嘴角也有,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再是仇恨,而是哀求。
“杀了我吧,怎么杀都好,不要再杀其他人了,只要你答应,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包括玉牌的事。
“杀几个凡人对我没有一点用处,既然你要开口,那就说个痛快,说完后,我也会给你一个痛快,其他的人我无所谓,放他们一条生路无妨,本来我想把他家的小儿子蒸熟了给你送过来的,现在没这必要了。“你发誓?“没必要,我发誓你得说,不发誓你也得说,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的经历,我也想去找海外仙山,也想去找白玉京,师父的遗愿我必须做到。“虬髯客忽然变得高兴起来,他脑海里居然想起自己和兄弟们在惊涛骇浪里挣扎的场景,高山一样的海浪轻易地把巨舟抬起来,再重重的摔进波谷。还没到底,自己的兄弟们就被海浪带走,自己腰间拴着一个木桶,才得以逃生,海浪带着他来到海边,无情的把他拍击在悬崖上,不知道受了多少撞击,只记得最后头部重重的砸在石头上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后的思绪忽然就连贯了起来,自己是一个大盗,海上最大的强盗,当初见到李渊的儿子,自觉不如他,远遁海外,招兵买马,很快就统治了南海七十二岛,自号扶余王,雄霸南海外洋,好不自在。
只是自己为何要去陇中荒原?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虬髯客清晰地记得自己背着一个包裹,去了荒原,踏着枯黄的野草,头顶有大雁南飞,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山谷,见到了一个叫逍遥子的人,那间草屋虽然简陋,但是屋子里的人却一点都不简陋,白发童颜的高士,一个梳着总角的青衣童子甚是活泼,在那里偷偷翻检自己的包裹,出于喜爱,拎起来轻轻地踢了一脚,这些细节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前因和后果,也许,可能,自己还是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
五年时间,足够让自己的帝国灰飞烟灭,得力的六十个弟兄全死了,他不认为那些被自己慑服的各国海盗会安分守己的等自己五年,可惜了,五年青灯古佛的生涯浪费了啊,如今更是落到现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可惜了我的二弟药师,可惜了我的三妹出尘,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仙境全部葬身于此,张仲坚心中大恨,药师啊,到了阴曹地府,你当大哥就是,我再也不和你争了…”
“你的玉牌上有白玉京三个字是吗?还有一些莫名的文字是吗?你附耳过来,我给你一个人说。”
“不去,你当我是傻子?我把耳朵送到你嘴边,估计我以后只能叫一只耳了,你要说,就大声说,我才不在乎被别人听见,最多我杀光他们就是。”
“你是少有的聪明人,为何心地如此恶毒?也罢,我就告诉你吧,那些莫名的文字其实就是一幅地图,你吧玉佩放在日光下,日光透过玉佩,光影照于墙上,文字的投影就会变成地图,可惜不全啊,如果你凑齐四枚玉佩,就会有正确的登天路,你这样聪明,一定会成功的,小子你可以杀了我了。”
云烨听着虬髯客的胡说八道,心里笑的快要打跌,忽悠别人去送死一向是自己的专利,没想到这个家伙也学会了,这家伙的故事编的委实不错,以后可以拿来用用,要是别人怀疑,大可正大光明的说这是虬髯客说的,有麻烦找他去就好。
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对虬髯客说:“你是好汉,我给你留一个全尸,让你们兄妹三人在地下相会的时候也好见面。”
虬髯客嘴凑在葫芦上一口喝干了苦涩的毒药,厉声问云烨:“你叫什么名字?莫要我做一个糊涂鬼。”
感觉到浑身轻飘飘的虬髯客最后模模糊糊的听到他说“小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李怀仁!”(未完待续